那胖子被邵司捷打得滿身是傷,但又沒什么致命傷,只是看起來渾身是血,有些嚇人。
霍延晞暗忖邵司捷太損,一個學過醫的來這兒練手。
“阿蕭。”邵司捷對趕來的一樓經理招手,態度冷淡“快把我們的上帝送去醫院。”
顧客就是上帝,他卻把上帝打個半死。
那胖子喝酒加上從高處摔落,此時已經渾渾噩噩的不省人事,如同一灘爛泥。
阿蕭聞聲立即執行,叫上四個酒保,才費力把那死沉的胖子抬出酒吧。
邵司捷讓他去后門等救護車。
把一個滿身是血的醉鬼放在大廳,實屬丟他捷少面子。
保潔過來清理血跡,很快,大廳恢復剛剛熱鬧火熱的氛圍,大家似乎對這場鬧劇并不在乎。
解決了死變態,兩人坐回沙發。
邵司捷手指脹痛,臉色不善地甩著手腕,嘴里噙著冷笑“垃圾玩意兒,不經打。”
聞言,權鹿心里有些不舒服,她看向一臉平靜的霍延晞,問道“那人不會死吧”
說到底,這事因她而起。
萬一對方真死了,那她
算是圣母心嗎
反正有些惻隱之心。
“死不了。”霍延晞笑看邵司捷,語氣分辨不出褒貶“捷哥以前玩刀的,很有分寸。”
手術刀都能精密使用,打人怎會不知輕重。再說,這又不是邵司捷第一次打人。
霍延晞直挺挺給他豎起大拇指。
邵司捷手是真的疼,他抬腳做了一個踢霍延晞的動作,耍起賴來“那不管嘛,我是為你小姨子打得變態,你們晚上得送我回家。”
“送你回家”
霍延晞把重音放在了“你”上。
邵司捷點頭,大言不慚“我開不了車啊。”
聞言,權薇剛要表態,聲音就被霍延晞壓了下去“黛翎會開車啊,我聽阿嶠說,她最近剛考下駕照。”
黛翎是邵司捷的繼妹,阿嶠是他私助。
此言一出,邵司捷再也笑不出來。
甚至,不想說話。
“不早了,都回家洗洗睡吧。”
他起身,看樣子真的要回家。
霍延晞也不想讓權薇熬夜,他牽起她的手,示意權鹿先往外走。
轉過頭,權鹿憤憤不平地走在第一個。
外面不知何時刮起了風,聲音沙沙顯得冷肅,吹得權薇微瞇起眼。
“滴滴”
遠處開過來一輛紅色卡宴,開著雙閃,速度很慢,毫無超跑該有的氣勢。
霍延晞吃瓜吃得開心極了,他一把拿過邵司捷手上的車鑰匙,別有深意安排“正好,你的車給我們開。你上她的車,還能一起回家。”
她,自然指的是車上的女人。
說話間,卡宴終于停在眾人身邊。車門打開,先是邁出了一截奶酪般筆直的小腿,隨后是纖細的腰身,以及飽滿緊實的上半身。
這女人身材很好。
她關上車門,緩緩轉過身來。
她的美是有攻擊性的,或者是被嬌寵慣了,臉上神態藏著睥睨的傲氣。
踩著高跟鞋,她步伐搖曳地來到邵司捷身邊,甚至自然地緊緊抱住他的胳膊,絲毫不見兄妹之間的避嫌。
“哥,我來接你回家。”
她笑得很嬌,不像對其他人那般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