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吧,他已經受傷”
“啊”
黛翎的話還沒說完,邵司捷的手工皮鞋就踩在那男人的右手上,用足力氣,碾了又碾。
男人痛苦的尖叫在夜晚的酒吧撕裂出一道特別的風景線,而那些剛剛還大義凜然幫他出頭的朋友們,此時沒一個再愿意站出來。
沒錯,本就是他先欺負別人女朋友,受點傷也是應該的。
這般想,他們也沒覺得自己的視而不見有違道義。
夜晚的空氣很清爽,黛翎的手一直被邵司捷握在手心。
一開始她并沒察覺有什么不妥,但在她剛要發現不妥時,她先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邵司捷的右手一直在抖。
“你要不要去醫院你受傷了。”
邵司捷以為她提的是嘴角,就沒在意“我沒事,剛剛的玻璃有沒有劃到你”
她剛剛一直被他擋在身后,當然沒有受傷。
但她在此時撒了謊,只為他能乖乖去醫院“胳膊疼,他剛剛一直拉扯我。”
黛翎的身子有多嬌弱,這個世界上最有體會的人當屬邵司捷。他低頭看她的左手,果然在她冷白皮的小臂上看到一圈十分可怖的指痕,紅得發紫。
“我送你去醫院。”他按了一下車鑰匙,一輛黑色的車子亮起車燈。
“好。”
話落,黛翎一把搶過他手中的車鑰匙,先他一步進入駕駛位。
這個搶先的舉動,讓邵司捷瞬間就明白了她的用意。但他也沒有再糾纏,而是繞開車頭,坐到了副駕駛。
醫院里,醫生說邵司捷的右臂有些骨折,應該是受到過硬物撞擊。黛翎這才知道,是剛剛他用手臂抵擋椅子時受的傷。
好在傷勢不嚴重,醫生只給他用夾板吊起了手臂,囑咐他一個星期不許用力,不能提重物,防止大動作。
嘴角和臉上的傷也開了藥,醫生讓黛翎回家給他按時涂藥。
回去路上,自然還是黛翎開車,她目不斜視,一心開著車。
“你住在哪兒”沉默了大概五分鐘,她才能問得出口。
聞言,邵司捷瞥過來幾分目光,鬼使神差地嬌了一聲“干嘛”
“”
黛翎懶得和他廢話,哼了一聲后才回答“你手不是還吊著嘛,我送你回家。”
“哦。”
男人的回應聽起來好像有些失落,隨后,他如實告知了自己住所的位置。
黛翎按照他的話繼續行駛,很快,車子就開進他的高級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