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行尊者見兩個年輕炔在慕容丹硯身前,嘿嘿一笑道“當真是江湖后浪推前浪,佛爺爺這幾年沒到中原走動,想不到出了這么多少年英雄,竟敢與佛爺爺做對。”
厲秋風道“苦行,你在云南有沐王府撐腰,橫行無忌,多有人命官司。到了中原,還敢如此兇悍,當心回不去哀牢山”
苦行尊者一怔,隨即哈哈笑道“你這子倒很有意思。報上名來吧,免得佛爺爺殺了你,念往生咒時送錯了人。”
便在此時,任海川擋在兩人中間,對苦行尊者道“尊者是江湖前輩,何必與這些晚輩斗氣大家今日都是被人逼到這里,正應該聯手對敵,若是內訌,不免為敵人所乘。尊者還是三思而后行罷。”
苦行尊者將禪杖倒提在手中,目露兇光道“佛爺爺今日若不屠了這兩個子,江湖中哪還有佛爺爺的立足之地你只不過是嵩山派第二代傳人,給佛爺爺提鞋子都不配,卻想跳出來和,難道想助他們不成”
任海川搖了搖頭,面露為難之色,道“尊者哪里話來在下只是不想大家內訌。若尊者不聽在下解勸”
到這里,任海川頓了一頓,道“那我助他們”
他話音未落,右掌已自拍出,“砰”的一聲,正擊在苦行尊者腹之上。苦行尊者悶哼了一聲,一口鮮血已然噴了出來。他雙手將禪杖一橫,正想話,忽覺得心口一涼,低頭看去,四枚劍尖已分別從他胸口、腹刺了出來。
任海川退后兩步,笑道“苦行,你還有何話”
四名嵩山派弟子從背后偷襲,四柄長劍將苦行尊者牢牢釘在地上。
苦行尊者臉上露出難以圍住的神色,全身忽然脫力,雙手一松,禪杖掉在地上,登時火星四濺,發出“當啷”一聲巨響。
從任海川出掌偷襲,到苦行尊者中劍,只不過是剎那間的事情。這一下情勢劇變,厲秋風和蕭展鵬大出意料之外,慕容丹硯更是驚叫了一聲。馬東青雙手捂住了眼睛,嚇得全身不住顫抖。
苦行尊者咽喉中作響,想要話卻不出來,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任海川,似乎要噴出火來。任海川笑道“你既然知道咱們嵩山派十二劍仙的威名,還在這大剌剌地以武林前輩自居,豈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么你見我只不過是嵩山派第二代弟子,便瞧我不起,是也不是”
苦行尊者身子扭動了幾下,似乎想掙脫身上四柄長劍的束縛,卻全然無功。任海川道“剛才這位兄弟得不錯,你在云南為非作歹,橫行無忌,仗著是沐王府座上賓的身份,做了不少傷害理的事情,今日死在我嵩山派手下,也算是報應不爽。我送佛送到西,再送你一程罷”
任海川話音一落,右手長劍一揮,只見血光迸現,苦行尊者的人頭已飛到了半空,鮮血從他脖腔中直向空中噴射。四名嵩山派弟子同時將劍從苦行尊者身上拔了出來,任海川一腳踢出,正踹在苦行尊者胸口,將他的身體踢出三丈多遠,“砰”的一聲撞到了石壁之上,又滑落到地上。
苦行尊者的腦袋掉在地上,這位威震西南的武林高手就此斃命。
任海川收劍入鞘,轉身對厲秋風等人拱了拱手道“嵩山派迫于情勢,除此惡徒,若有失禮之處,還請幾位見諒。”
厲秋風見任海川不過三十歲年紀,言談舉止隱然有一派宗師的風范。更兼心思狠毒,做事果斷,心下暗想“錦衣衛中倒也有不少人下手果斷,只是與這位任先生相比,卻也頗有不如。”當下拱手還禮,道“這苦行在云南多傷人命,欺男霸女,素有惡名。嵩山派除掉此人,是做了一件大好事,我等只有佩服的份兒,哪敢什么見諒不見諒的”
任海川哈哈一笑,道“兄弟言重了,敢問幾位高姓大名”
厲秋風道“咱們是京城興遠鏢局的朋友,受唐老鏢頭之邀來到簇。只是受到一群黑衣饒偷襲,與其他人走散了,誤打誤撞到了此處。”
任海川“咦”了一聲,看了看厲秋風道“想不到興遠鏢局也想趟這渾水。難道十二年前,他們也參與了安陸洲一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