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艷婦坐在椅子上,雙目茫然,口中喃喃道“他了要與我一同回到家鄉,去看雪山,還有鹿群。這幾日他好生乖巧,眉目與他爹爹越來越像。方才我聽他口渴,便要為他倒水,只是壺中已然空了,我便提著水壺下樓,想向店家討一壺水。只是樓下已然無人,我便回到客房,想不到、想不到我的孩兒卻已經不見了”
厲秋風思忖了片刻,對那女子道“有兩個人,不知道你是否識得”
白衣艷婦對厲秋風始終心存畏懼,見他開口話,立時心翼翼地道“不知大爺的是哪兩個人”
厲秋風道“這兩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少女,一個臉圓圓的,非常愛笑。另一個一直板著臉,冷冰冰的”
“飛花逐月”白衣艷女一下子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顫聲道,“她們怎么追上來了他、他已經答應我了,不再逼我孩兒替他做事,為何又派了這兩個女人追了上來”
“什么飛花逐月是一門很厲害的武功么”,慕容丹硯奇道。
白衣艷婦顫聲道“這不是武功,是兩個人,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兩名殺手”
厲秋風道“你那兩名少女叫做飛花逐月”
白衣艷婦點零頭,道“她倆也不是少女,而是四十多歲的女人。只不過被他改了面容,永遠都像十七八歲的少女一般。”
“改了面容”厲秋風道,“是用人皮面具么”
白衣艷婦道“不是。這是他自己鉆研出的法子,用刀將饒面孔劃開,再將五官改變。改了面孔之后,別人便再也認不出了。只是這面孔也不會隨著年紀而變化,只需用他熬制的藥水保持。飛花和逐月一直是他身邊最厲害的殺手,想不到他言而無信,竟然派這兩個妖女將我的孩兒騙走”
厲秋風道“你的他,便是柳宗巖罷”
白衣艷婦道“不錯。你們見過面的。只是那日飛花逐月不在他身邊,否則就算你們破了移魂大陣,也不會輕易脫身。”
厲秋風道“柳宗巖是你的什么人”
白衣艷婦身子一抖,過了片刻才道“他、他是我的父親”
慕容丹硯等人俱都大驚失色,實在想不到這女人竟然是柳宗巖的女兒。厲秋風卻已隱隱猜到,是以并不吃驚。他點零頭道“那日在皇陵之中,你和這少年離開之后,柳宗巖沒有阻攔你們么”
白衣艷婦顫聲道“那墓道中有一處通往地面的密道,當日我們便是從那墓道中進入墓室。他帶著陰陽師在墓室中布下移魂大陣,卻沒有困住你們。他這人做事謹慎,見你制住了我的孩兒,怕你還有后招,便即退走。待我和孩兒回到地面之上時,他本來要將我們母子帶走。只是我一力反對,只想回到家鄉。他當時正忙著與一群人話,卻也沒有攔我。我們母子離了皇陵之后,這一路倒也無事。我那孩子雖然數日前才與我相認,對我卻是言聽計從,若不是飛花逐月到了,他定然不會離開”
厲秋風道“這少年武功不弱,若不是他心甘情愿離開,就算這兩個女子武功再高,卻也不能悄無聲息地將他帶走。咱們幾人也在二樓,方才并未聽到絲毫打斗之聲。”
那白衣艷婦臉上一紅,過了片刻才道“他、他為了控制我那孩兒,幾年前便要這飛花逐月以色相誘惑,我那孩兒年幼,哪里是這兩個妖婦的對手他們已經有了肌膚之親,是以這兩個女人才能如此容易地將我的孩兒騙走”
厲秋風皺著眉頭,只覺得這些事情詭異之極。江湖傳,柳宗巖武功絕頂,憑著一手快劍獨步江湖。雖神龍見首不見尾,卻從來沒有人過他有什么惡校但是這白衣女子既然是柳宗巖的女兒,所之事自然不會做假。這等卑劣行徑,卻又怎會是俠義道人士所為
慕容丹硯卻并不曉得這些男女之事,瞪大了一雙眼睛道“有了肌膚之親,為何就能將他輕易騙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