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大綱手中提著鋼刀,幾次想上前夾攻,只不過兩人出招都是極快,他雖然想要出刀,卻找不到下手的時機,只能萬分緊張地站在一邊觀戰。
厲秋風此時已放下供桌,站在石臺前,看著樊通和那人打得甚是激烈。厲秋風心下暗想“這兩人的武功雖然稱不上是一流高手,可是出手之際,兇狠異常,不似尋常武林高手打斗那般有章法,倒像是街頭無賴打架一般,盡是一些陰毒的招式。從兩人所使用的招數來看,不是什么名門正派的武功,這樣打下去,倒看不出誰能勝出。”
樊通和那人打在一處,片刻工夫已過了十余招。他一心要將這人擒住,抓了回去嚴刑拷打,問出他的出身來歷。否則死了兩名公差,這案子必然要報到河南巡撫和刑部,自己的錦繡前程,只怕就此變成一場美夢。
只是那人的武功著實不弱,出招又透著一股陰毒之氣。樊通全力攻殺,雖然略占上風,想要一舉將此人擊敗擒拿,卻也絕非易事。直斗了四五十招,那人招數慢了下來,左支右絀,敗相已露。廖大綱瞧出便宜,揮刀加入戰團。那人應付樊通已然吃力,又多了廖大綱一柄鋼刀,立時大落下風。斗到分際,廖大綱手中的鋼刀掠向那人小腹,樊通的長劍卻是刺向那人面門。兩人一左一右夾擊,那人已無法招架。
樊通和廖大綱眼見要將這人擊敗,心下都是大喜。哪知一刀一劍尚未攻到那人身上。驀然間那人左手一揚,兩人只覺得銀光閃動,十幾枚銀針已向兩人面前飛到。
樊通武功較那人為高,只不過出手之際,對那人的暗器頗為忌憚,是以出手之時,倒留著一分力氣,以防那人以暗器傷人。廖大綱也是一般心思,雖然刀刀搶攻,卻也是時刻防著那人發射暗器偷襲。是以此刻見暗器飛出,樊通和廖大綱雖然心下一驚,卻也并不慌亂。只見兩人一刀一劍在身前急速旋轉,“叮叮當當”一陣細微的響聲,那人發射的十幾枚銀針已盡數被磕飛了出去。
有幾枚銀針被磕飛之后,余勢不減,直向四周的石壁飛去。那石壁上懸掛著油燈,卻被亂飛的銀針瞬間打滅了五六盞。油燈一滅,石室中立時黯淡了下去。
厲秋風見三人你來我往打得甚是熱鬧,心下暗想“這三人出招之際,招數中破綻不少,只不過招招陰毒,透著幾分詭異。若論起殺人的威力,比之武林中名門正派的武功,倒也不遑多讓。”
待那人發射的銀針被樊通和廖大綱磕飛,打滅了五六盞油燈,這石室中瞬間變得暗了下去。厲秋風心下一凜,暗想“糟糕這人若是透著機靈,將石壁上的油燈盡數打滅,樊、廖二人瞧不見此人的所在,雙方便又扯了個平。要想分出勝負,可就難上加難了”
他正思忖之時,卻見那人左手又是一揮,立時又打滅了七盞油燈。此時石壁上只剩下五盞油燈,整個石室剎那間變得更加暗了,只能模模糊糊看見人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