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鐵心和多吉喇嘛如逢大赦,嘴上又說了幾句客套話,隨后便各自帶著門人手下,急匆匆地去了。
厲秋風見眾鄉民兀自亂成一團,卻也不想糾纏于其中,便對司徒橋使了一個眼色,兩人悄悄向北走了。
待兩人走出鎮子,已是午夜時分。天上一輪明月已偏到西方的空中,映照得四周山野如同罩了一層白霜。腳下的官道筆直伸向北方,消失于目力所及之處的一座低矮的山丘之下。四周寂靜無聲,只有兩人的腳步聲在荒野中遠遠地傳了出去。
司徒橋道“厲兄弟,方才和你同行的那兩人怎么沒有跟上來”
厲秋風道“這兩人是到修武縣赴任的縣丞,方才聽我自稱是錦衣衛,又拿出了錦衣衛的腰牌,對我頗為忌憚,想來另找一條路走了罷。”
司徒橋道“我瞧著這兩人武功不弱。他們既是文官,功夫又如此厲害,只怕其中大有蹊蹺。”
厲秋風道“我與這兩人相識雖不過數日,不過瞧著他們的言行舉止,倒不像是惡人,更不是有意為難于我。是以他們武功是強是弱,背后又藏著什么目的,我卻懶得理他們。”
厲秋風說到這里,看了司徒橋一眼,接著說道“司徒先生所做之事,我倒是頗感興趣。”
司徒橋笑道“厲兄弟,我倒不是有意瞞你,只不過說到要緊處,卻被那兩人打斷了。正好此間無人,我不妨將這事情的經過詳細說與你聽”
厲秋風擺了擺手,道“今日折騰了一天,想來司徒先生也是疲憊不堪,咱們還是找個穩妥的所在歇息一晚,明日再細說此事。倒是方才在鎮子中搗鬼的那兩個高手,不知道逃到哪里去了。這兩人行蹤詭異,只怕大有來頭。”
司徒橋嘿嘿一笑,道“厲兄弟想找到他們,卻也并非難事。”
厲秋風一怔,道“司徒先生有什么指教不成”
司徒橋搖了搖頭,道“在厲兄弟面前,我哪敢說指教二字。只是厲兄弟身上有一件他們必須要得到的東西,就算厲兄弟不找他們,他們也要來找厲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