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話未說完,厲秋風搖了搖頭,道“實不相瞞,我在京城之時便養過鴿子,它自空中掠過之時的聲音,我是絕對不會聽錯的。只不過方才咱們一直在山路上曲折前行,那些鴿子被我打落之后,墜于山谷之中,無法找到尸體。若是掉在山路之上,咱們便可以找到鴿子身上藏著的書信了。”
他說到此處,略一沉吟,接著說道“云玄道長,我有一句話,說了你可能不信。你今日送咱們下山,已是犯了無極觀的大忌,只怕不能容于云軒等人。是以你回觀之后,千萬小心在意,不要像云真前輩一般,被這些奸詐之輩毀了。”
云玄聽他說得鄭重,卻也并不相信同門會對自己下手。當即沉聲說道“貧道行事,從不徇私,掌門師姐又怎么會與貧道為難”
厲秋風見她不信自己的話,嘆了一口氣,道“云真前輩當年雖然有錯,不過并非有心為惡,最后還不是落得這樣一個悲慘的下場。云玄道長行事光明磊落,卻不知道你們無極觀還藏著一個秘密。這個秘密若是傳揚開去,只怕無極觀將會大難臨頭。你今日執意送咱們下山,已是惹人猜疑。云軒不想讓咱們活著走出云臺山,道長執意相送,云軒必然猜忌道長與她不利,只怕會對道長下手。”
云玄聽他越說越是離奇,心下更加不信,只道他是危言聳聽,便即笑道“無極觀竟然還藏著什么秘密么不是貧道夸口,無極觀中只怕還沒有貧道不知道的事情。”
厲秋風嘿嘿一笑,道“玄極殿偏殿中藏有佛淚寶劍之事,道長想來就不知道罷”
云玄聽他如此一說,心下一怔,臉上不禁紅了。好在此時一片漆黑,雖有火把照亮,眾人卻也看不清她的臉色。只聽云玄咳嗽了一聲,強自辯解道“藏劍之事只能由上任觀主告知下一任觀主。若不是當年云真師妹出事,就連這個規矩咱們都不知道。貧道愚鈍,不是做觀主的材料,是以不知道藏劍之事,卻也實屬平常。”
厲秋風看著云玄,一字一句地說道“無極觀中藏著的那個大秘密,比佛淚寶劍更加重大,也更加可怕。此事若是泄漏出去,不止無極觀在武林之中再無立足之地,只怕藏在無極觀背后的那些更加厲害的人物,也要顏面盡失。道長不妨想想,若是有此風險,那些大人物能讓此事輕易泄漏出去么”
云玄越聽越是糊涂,正自驚疑之間,卻聽厲秋風道“眼下咱們尚未走出云臺山,道長仍在無極觀監視之下。若是道長此時趕回觀中,或許他們不會疑你。只不過此事究竟結局如何,咱們誰都不知道。”
云玄一怔,道“他們厲大俠,你說的他們是誰是掌門師姐和云生、云遙、云逸等人嗎”
厲秋風搖了搖頭,道“云軒或許算得上一個,其他幾個只不過是棋子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