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秋風點了點頭,口中說道“原來如此。他如此至情至孝,倒是一個不忘舊恩之人,確是令人佩服。”
于帆道“毛頭小子,做事莽撞,有什么佩服不佩服的其實他對厲兄才是真的佩服,早就想著要向厲兄請教武功。聽于某說要請厲兄到敝宅居住,他欣喜若狂,這才急著為厲兄收拾好屋子,又跑到這里相請。只不過忒魯莽了些,倒叫厲兄見笑了。哈哈,哈哈。”
厲秋風聽于帆解釋得十分生硬,心下暗想“你真把我當小孩子哄不成于承嗣這副模樣,與我簡直有深仇大恨一般,絕不是魯莽所致。”只不過他心中雖作此想,卻也不想揭破于帆的謊話,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說話。
于帆也知道以厲秋風的智計,絕對不會輕易相信自己這番解釋。好在事情已將結束,卻也不怕厲秋風有所異動。只須將厲秋風控制在自己的眼線之內,待此間大事了結,對他也不必再有顧忌。念及此處,于帆對厲秋風道“時候已經不早了,厲兄隨我一同去赴宴罷。”
厲秋風搖了搖頭,對于帆道“在下另有事情要辦,待事情辦完之后,在下自行前往便可。請于大人先行罷。”
于帆見厲秋風突然對自己極為恭謹,知道他對自己已經起了疑心。不過于帆倒也并不擔心,當下打了一個哈哈,口中說道“既然如此,于某先行告辭,咱們晚上再見。”
厲秋風將于帆送出門外,眼看著于帆的身影消失在角門處,這才回到屋中。他在屋中來回踱步,心下驚疑不定。此前他從來沒有對于帆主仆有過懷疑,可是經過了方才的事情,他對于帆和于承嗣已起了極大的疑心。回想與兩人在洛陽城相遇之后的情形,越想越是心驚。
他正思忖之間,忽聽得門外腳步聲響,有數人正向他的屋子走了過來。厲秋風皺了皺眉,心下頗有些煩躁。他倒不是因為找不出毀滅無極觀、逍遙觀和空明寺的兇手而焦急,而是因為此前對于帆一直信任有加,此時突然發覺這人竟然極為可疑,心下又驚又怒,這才變得有些坐立不安。是以聽到又有人向自己的居處走來,心下便莫名其妙地惱火起來。
只聽腳步聲到了門前便停了下來,緊接著門外傳來了廟祝的聲音“大爺,小人給您送晚飯來啦。”
厲秋風大聲說道“我不吃了,勞煩你把飯菜帶走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