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昊停下了腳步,對厲秋風道“許大人就在前面等候,在下不能過去,請厲百戶自行前往。”
厲秋風點了點頭,道“多謝小哥引路。”
他說完之后,便向石橋走了過去。此時太陽正從東方升起,恰好從厲秋風身后照了過來,將不遠處的河流、石橋、荒野盡數染成了金黃色。
厲秋風走到石橋邊緣,停下了腳步。身后的樹林遮住了剛剛升起的太陽,厲秋風的影子在地上消失不見了。
石橋上那人仍然沒有回頭,自顧自地背著雙手,正自向遠處眺望。
剎那之間,厲秋風感覺到一陣陰冷的殺氣,正從那人身上逼了過來。他這時才發現在那人身邊的橋欄上,橫放著一柄白鞘長劍。
這柄長劍的劍鞘以白木打造,劍柄纏著黑色布帶,與劍鞘黑白相映,甚是醒目。
厲秋風握緊了繡春刀,冷冷地盯著那人,一字一句地說道“玉清子,你什么時候做了錦衣衛了”
那人緩緩轉過身子,腦袋微微抬起,露出了深笠下的面容。只見他雙眉斜飛,面如冠玉,正是武當派的叛徒玉清子。
玉清子看著厲秋風,微微一笑,道“貧道只是借用錦衣衛之名引你上鉤罷了。”
厲秋風道“原來張昊是你們的人。要見我的壓根不是許鷹揚,而是柳生宗巖。”
玉清子搖了搖頭,道“你錯了。柳生先生另有要事,怎么會有余暇見你這無名小輩是貧道認為你這小子太過礙事,所以想要殺了你,這才讓張昊將你請到了這里。”
厲秋風雙眉一挑,道“廣智和尚來了沒有”
玉清子沒有想到厲秋風會詢問廣智和尚的去向,倒有些意外。他搖了搖頭,道“廣智大師去了哪里,貧道并不曉得。”
厲秋風道“可惜,可惜。你本來可以撿一個大便宜,只是良機錯失,未免可惜。你今日若是能夠活著離開這里,日后想到此事,定然會后悔不已。”
玉清子微微一笑,道“你這小子狡詐之極,不過今日可沒有什么人幫你,你就不要想著在口舌上討什么便宜了。咱們一劍一刀,好好打一架才是正經。”
厲秋風道“廣智和尚與玄機大師對決,你是否在場”
玉清子道“那日貧道確實在場。玄機和尚武功也算是不錯,只可惜內力不及廣智大師。兩人以般若掌對般若掌,在第十三招達摩托缽的第四個變化時,雙掌相交,玄機和尚被廣智大師震退了三步,口吐鮮血。廣智大師乘機追了上去,在他胸口打了兩掌,將他打死在長亭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