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啊。”
冬葵聽她這樣一說,不由感到有些好奇
“那壺好端端的,水這會兒還溫著,正等您起來洗漱。”說完,又問
“怎么了”
姚守寧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事。”
話雖這樣說,她卻留了個心眼。
既然壺沒壞,便證明這水流聲是個提示。
她的預感、夢境從未出錯,這水流聲恐怕會給姚家帶來麻煩。
而且她隱約覺得這聲音好似在哪里聽到過一般,她想了又想,即將摸到門道之時,突然又聽冬葵說道
“不過雖說壺沒壞,但昨夜下了一場雨,小姐是不是聽到這響動了”
冬葵這樣一講,姚守寧便又有些不確定了,皺了皺眉
“昨夜下雨了”
“是。”冬葵點頭“下得還挺大,打在屋頂噼里啪啦的響,我還怕像之前一樣雨水不停,哪知天亮時分,就停了下來。”
她雙手合十,往掌心里呵了口氣
“不過雨雖然停了,但溫度好像又降了些。”
姚守寧聽到此處,又覺得好似分不清自己究竟是夢中聽到了水流的聲響,還是夜里下雨的聲響。
她嘆了口氣,只覺得越發頭疼,末了起床洗漱穿衣,又吃了些溫熱的粥水墊了肚子,才覺得精神好轉
“我去找我娘。”
她向來是個安靜不下來的性格,尤其是近來有不妙的預感,總想要做些什么才安心一般。
柳氏今日沒有出門,姚守寧過來的時候,就見她雙眉緊皺,面色凝重。
“出什么事了”
柳氏嘆了口氣,曹嬤嬤就說
“昨天夜里降了溫,大小姐受了寒,一晚都在發熱。”
從半個月前的大雨之后,姚婉寧的身體就沒有舒服過,大小病不斷。
柳氏顯然夜半就得到消息了,急得上火,嘴角上長出兩顆米粒大小的锃亮水泡,看起來臉色有些憔悴。
一聽姚婉寧的名字,姚守寧險些跳了起來
“姐姐”
她這表現落在柳氏、曹嬤嬤眼中,以為她是為姚婉寧的病情擔憂。
可此時姚守寧卻想起了夜里的那一場夢,終于回憶起有哪里不對勁了。
幾日之前,西城事發當日,她去了一趟姚婉寧的屋中,當時進屋之時,便聽到了屋中有水流的聲響。
不過那聲音轉瞬即逝,當時她問了清元、冬葵,二人都沒有聽見,那會她預知力量剛覺醒,幻境與現實難以分清。
再加上當日又出現人命案,她目睹黑氣現形,回家后受了很大刺激,恍惚之間只以為自己耳鳴聽錯了而已。
自那日之后,她很快被柳氏禁足,中間與姚婉寧見了一面,后面也去過姐姐屋子,卻并沒有再聽到那怪聲,自然便沒將那事兒放在心上。
但此一時彼一時,她昨夜夢到了這聲音的再現,情況自然就不一樣了。
昨夜的夢境她絕對沒有聽錯,并不是她朦朧之際聽到了下雨聲,恐怕這又是一次夢境的預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