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正事之后,陸執才有了閑暇心思,與她聊其他的
“你跟溫景隨很熟”
姚守寧小心的將那一份名單卷起,原本是想藏進自己的袖口中,
但那厚厚的名單能訂制成冊,可想像其厚重。
為了防止寒意鉆入袖中,她穿的是小袖的斜襟厚襖,袖口僅能進五指,卷起的書冊根本塞不進去。
她想起陸執先前的舉動,不由將身一側,索性也將書本塞進衣領之內藏起。
“”
陸執還沒意識到自己冒犯的時候,就已經見到她已經轉過身去低頭將書塞進衣領中,悉索的聲響傳來,意識到自己有些冒犯之后,還沒來得及將頭別開,就聽姚守寧道
“我們與溫家有姻親。”她認真的道
“我大哥跟溫大小姐訂親,婚期就在明年秋后。”
所以兩家本來就走得近。
她與溫景隨平日見面的時候并不多,相較之下,跟溫獻容更熟一些,但彼此也是認識的。
姚守寧的話并沒有說完,據陸執所知,姚、溫兩家有親上加親的意思。
先前在溫家的大門口,溫景隨在隔著馬車看他,因有車門遮掩,看得不大真切,但他卻透過車門的縫隙,將那位溫大公子看了個分明。
雖說只是隔著馬車一看,看不出來那位傳聞之中的溫大公子有何天資出眾之處,但陸執卻隱隱感覺到了這位令顧相贊不絕口的溫景隨對他似是有淡淡的敵意。
他皺了皺眉。
“你怎么突然問起他”
姚守寧覺得有些怪異,隨口問了他一句。
本來沒想陸執會回答這個問題的,哪知他卻深深看了姚守寧一眼
“他是顧相的門生。”
顧家辦的族學,做的可不是不求回報的好事。
皇家、世族做事,必定是要索取代價的。
“”姚守寧滿臉問號,顯然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陸執平靜的道
“顧家所
辦的筑山書院,就是替顧氏網羅門生。”他補了一句,“照這樣算,你大哥也算顧相的門生。”
不過姚若筠雖然也讀得書,但若與溫景隨這樣年少時期就名揚神都的人相比,又差了些。
他只是小有才名,卻算不得什么驚才絕艷之輩。
像這樣的讀書人,神都之中一抓一把,如果不是姚守寧,姚若筠的存在都不值得陸執特意提起。
姚守寧還不知道自己的大哥被陸執如此小瞧,她只是有些怔愣的點頭
“原來如此。”
她話雖是這樣說,但陸執覺得她根本沒有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
他眉頭抖了兩下,索性直接點明
“我有意想要招攬他。”
“那你去找他呀。”姚守寧不明就里,不知他為何跟自己提起這事。
“但我覺得他好似對我有敵意。”
陸執這話一說出口,姚守寧頓生好奇之心
“為什么”
“”陸執罕見的被她問得啞口無言,他也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