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既覺得莫名,又覺得驚悚,偏偏自己像是陷入了這一段詭異的循環里
眼前再也看不到幻像,耳中也聽不到其他的聲響,什么男人身影、重重黑霧全都消失了,耳畔來來回回只聽到稚童的詢問聲
“我娘呢我娘呢”
“我娘呢”
“我娘呢”
“我娘呢呢呢”
姚守寧越想越是害怕,卻無處可躲。
直到有人推了她一把,輕輕的喊
“守寧守寧”
接著夜風吹來,凍得姚守寧打了個哆嗦。
陷入幻境的意識回悟過來,片刻功夫,她只覺得臉、手刺痛。
夜色霧蒙蒙的,遠處提著燈籠的冬葵轉過了頭,似是有些詫異這兩姐妹怎么說著說著,便站在原地不走了。
身旁姚婉寧有些擔憂的望著她看,關切的問
“怎么了叫你半天了,也不說話。”
家里接連發生邪祟之事,姚婉寧也知道妹妹血脈有異,深怕她是受妖邪所害,先前見她眼睛直愣愣的,仿佛魂魄離體,嚇得渾身緊繃。
此時見姚守寧眼睛逐漸有了光采,她心下一松,接著雙腿發軟,說話聲音都在抖
“是不是發生什么事了”
姚守寧猶想著先前那詭異的稚童聲響,仿佛十分焦急的催著她問“我娘呢”
她見姚婉寧嚇得臉色煞白,猶豫了一下,沒敢直說,只是道
“我似是做了個夢,夢到”
她說到先前所見的幻境,一時又有些語塞
“似是夢到了一個男人”
那男人什么模樣她看不清楚,只覺得身材十分高大,眼神有些嚇人,聽著聲音像是上了年紀
除此之外,他好像說了些話,大慶朝、有人、不負她所托、是我的錯、她還好嗎。
憑借著強大的預感,姚守寧察覺到這些話中蘊含了巨大的信息量,可她力量不足,先前的幻境一閃即過,聲音若隱若現,壓根兒聽不清楚。
她思索半晌,想不出來這些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便牢牢將這些話記在心中,總覺得終有一日能將這迷底破解。
“男人”
姚婉寧聽她遲疑半晌,說出這么一番話,不由有些吃驚。
妹妹僅僅出神片刻功夫,就說做了一場夢,還夢到了一個男人
她也并非蠢人,更何況近來經歷了不少離奇之事,頓時就意識到姚守寧這樣的情況恐怕并非一般做夢,說不準是看到某些異象了。
“他可說了什么”
“他說,說大慶朝終于有人。”
姚守寧也不瞞她,將自己聽到的那番話都說給姐姐聽。
她還在皺眉苦想,卻沒料到姚婉寧聽了她這番話后,臉色雪白的同時,一只手下意識的捂住了自己的腰腹。
姚婉寧的嘴唇微微哆嗦,眼睛悄悄濕潤,聽了妹妹的話,像是一顆大石落入心底,眼神之中卻逐漸生出希望。
自上個月夢中成婚之后,她與夢里的那人夜夜相會,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細微變化了。
雖說她沒有證據,也不敢請大夫把脈,甚至這樣的事說來玄幻至極,可姚婉寧卻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