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室有傳言,三十一代而亡。”
“”
這話一說完,柳氏與姚翝的眼皮都瘋狂抽搐。
興許是今夜說的話都是驚天大秘密,無論是挖皇陵、斬妖邪,還是關于陳太微的一切,樁樁件件都是大事,足以要姚家人的命了,柳氏再聽到這樣的話時,竟有種虱子多了不怕咬的感覺。
姚婉寧是早就從妹妹口中得知過這樣的消息,因此表情如常,其他人則都是神色各異。
“是,有窺探天機的前輩說過,皇室三十一代而亡。”柳并舟接著說
“自那之后,我的老師總覺得自己的人生似是受一種無形的力量約束、掌控,仿佛有人已經窺探到他的未來,包括他的前程、命運,這讓他覺得十分不舒服。”
“”姚守寧聽他說到這里,心中生出一個大不敬的念頭這位已故的大儒聽起來像是練功練得走火入魔
“所以他辭官卸職,拋棄富貴名利,回了南昭,擔任子觀書院的院長,言稱為大慶培養棟梁。”
從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到無官一身輕的大儒,從明到暗,張饒之走得灑灑脫脫。
而卸職之后,那種被人時刻窺探的感覺頓時消失了。
“直到他回南昭十多年后,那位故友再一次上門。”
也就是說,三十一年前,陳太微與張饒之的見面,是第二次了。
“當時我的老師遣我離開,說是與朋友有話要說,”張饒之此舉,肯定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學生,柳并舟當時隱約察覺到此人身份不凡,但又想起老師修為身手,心中雖說擔憂,卻仍是應了
“我守在門口,一步不離,約過了半個時辰,便聽老師喚我。”
他說道
“我推門進去,屋里客人已經離開,我的老師面上露出笑容。”
那種笑意發自真心,仿佛惡作劇成功了。
“張先生做了什么”
姚守寧福至心靈,突然一問。
柳并舟深深看了她一眼
“我老師只說,縱然天時、地利,但若缺少人和,那么一切終將如水中撈月罷了。”
這話此時聽來眾人都覺得滿頭霧水,難以弄懂。
柳并舟也失去了再提此事的興致,他似是有些口干,還未轉頭,姚若筠已經十分見機的遞上一杯溫熱的水,他愣了一愣,接過來捧在掌中。
“爹。”柳氏喚道
“您既然說這位是大儒當年的故友,您見他時,他甚至比您看上去年紀似是更小了兩歲,那豈不是說明,這些年來,他一直面容都沒變過”
“不錯。”柳并舟喝了兩口水,潤了喉嚨后才道
“不止是從三十一年前至今沒有變過面容,據我老師所說,他年輕時見此人時,此人就是這般模樣了”
“這豈非神仙中人了”姚翝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嘆了一聲。
“據傳,道家之中本來就有修養、生長之術,照我老師所說,他已經修煉到人中之神的地步,那駐顏有術,能活百歲便不是什么稀罕的事了。”
不對姚守寧的心中涌出這樣一個念頭。
她總覺得,陳太微的年歲,恐怕不止是百歲而已,甚至可能比眾人所猜測的還要壽數長得多。
這個念頭莫名其妙,但姚守寧如今也算是知道自己的力量,知道自己既有所悟,那么陳太微的來歷便絕對有很大問題了。
正深思之際,突然聽到柳并舟喚她
“守寧兒,守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