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句話將事情說完,想到世子撈起的那封信,眼淚又從紅腫的杏眼之中涌出
“而這些線索”
她一哭,溫獻容頓時就慌了,連忙將手里的糖葫蘆交到玉茵手里,一把將姚守寧抱住
“怎么了這些線索是沒有用的嗎”
她還吃驚于姚婉寧的情況竟如此嚴重,接著就見到好友在哭,當即就抱著她哄
“你們在河里看到了什么”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含淚搖頭,抽泣著
“我只是害怕失去我的姐姐,有些事情,關系到她,我不能跟你說。”
溫獻容并沒有因為她這話而生氣,反倒十分理解的點了點頭
“不說,不說。”她拍著姚守寧的肩膀
“守寧,你想說的時候,隨時都可以來找我,我都能聽你說的。”
姚守寧有些內疚的點了點頭。
想想這些日子以來,她忙于妖邪之事,成日與世子外出,反倒與溫獻容疏遠了。
好在溫獻容能理解她,并沒有因此而生她的氣,這令得姚守寧心中覺得溫獻容更好了。
“這些日子以來發生的事情很多,我”她吸了吸鼻子,想要說什么,最終卻長長的嘆了口氣
“唉連你約我,我都”
“那有什么”溫獻容瞪大了眼
“事關婉寧,當然要先弄清楚,我又不是小孩,難道還不理解你的難處嗎”她溫柔的替姚守寧整理濕發,說道
“是不是覺得對不起我了”
姚守寧無聲的點頭。
“傻丫頭。”
溫獻容替她擦淚,溫聲安撫她
“事情有輕重緩急,相比起游玩,婉寧肯定更重要了。更何況上巳節每年都有,今年我們不能同行,但問題若是解決了,往后年年都有機會。”
她語調溫柔,神態真誠,安撫人極有一手
“你是不是近來壓力大大,便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了”
溫獻容故意逗她
“我可不能像你這樣,否則我該自責不能幫上忙了。”
姚守寧被她逗得露出了笑意,溫獻容松了口氣
“笑了就對了。”
說完,又柔聲說道
“別急,你一個人承受不住的時候,不能和我說,但可以和婉寧說,可以和家里人說呀。你外祖父胸有溝壑,學問非凡,他一定可以開解你的。”
“嗯”姚守寧用力的點了點頭。
其實這些道理她也明白,只是當發現事情真相的時候,依舊會有五雷轟頂之感。
如今與溫獻容說了一陣話,又被她安慰了幾句,姚守寧的情緒一下穩定了許多,已經打定主意回去先與姐姐溝通,再問問外祖父。
“謝謝你,獻容。”她真誠的道謝,末了又拉著好朋友的手
“明年我一定不拒絕你。”
溫獻容抿唇而笑,頰邊露出兩個小小的梨窩
“我明年也不準許你拒絕我,今年是我說太晚了,怪我,怪我。”
說完,她又轉頭往遠處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