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哥,你說對不對?”
孟松云微微一笑:
“你都說了,我還能說什么?只希望守寧你到時也能幫我。”
他這樣一講,世子頓時警覺,正要說話,姚守寧卻淡淡的道:
“那是自然的!你我是朋友。”
孟松云原本說這樣的話是為了反將她一軍,卻沒料到她會這樣說。
他總覺得經歷了生死后的姚守寧好像與先前又有不同,好似每一次生與死的淬練都會令她成長,使她更進一步。
“——是。”他遲疑片刻,接著點頭。
朱世禎在一旁看得分明,不由露出微笑,接著也出聲:
“婉寧留下來也行。”
“你是……”柳氏見他說話,下意識的轉頭看他,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她還不知道朱世禎是誰,也不知道當日自己受傷昏迷后,姚守寧便去了應天書局,帶回了朱世禎的一縷魂魄作為信物。
此時她一問之后,姚翝、朱姮蕊下意識的看向姚婉寧,而姚婉寧則別開頭,并沒有回應柳氏的話。
“我——”
朱世禎罕見的露出尷尬之色,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隨即看向姚守寧,低聲道:
“我是……”
“娘。”姚守寧連忙起身拉了拉母親的手,在她耳畔小聲的道:
“他是我請來的客人,是姐姐的朋友。”
朱世禎的身份特殊,只是此時不是跟柳氏詳細解釋的時候。
她昏睡了許久,記憶還停留在當日姚婉寧被‘河神’引誘有孕的時候,若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河神’前身,恐怕更不會放心讓姚婉寧與他呆到一處。
只是姚守寧這樣一說,柳氏心中更生警惕。
姚婉寧病了多年,交往的人一只手都數得過來,她認識哪些人柳氏一清二楚,眼前的人怎么可能是她朋友?
她正欲再說話,朱姮蕊連忙打圓場:
“如何應對‘河神’之劫,您是有辦法了嗎?”
朱世禎這一生經歷了無數風浪,他出身普通,憑借自身力量成立大慶,斬殺過妖邪,困過狐王,可在面對柳氏審視的目光時,卻覺得不大自在。
此時朱姮蕊一開口,變相替他解圍,他不自覺的松了口氣:
“有一個方法。”
說起正事,柳氏心中縱使有千種疑惑,也只能按捺下來。
陸無計明了妻子心意,連忙向姚若筠使了個眼色,眾人相互招呼著準備先行撤離。
除了柳氏之外,蘇妙真也不宜再留此地。
她與狐王的因果已經了結,‘河神’災劫將至,她留下來沒有意義。
待姚家眾人一一離開,朱世禎就道:
“知道‘河神’之危后,我跟三哥——也就是徐先生商議了一下解決‘河神’的危機。”
‘河神’是由朱世禎死后遺體所化,于情于理,朱世禎都無法對這災劫袖手旁觀。
說起正事,姚婉寧也轉過了頭來,安靜傾聽。
恰巧此時朱世禎也在看她,兩人目光相對,姚婉寧愣了一愣,接著低垂下頭去。
“……”朱世禎暗嘆一聲,又道:
“照理來說,‘河神’是我遺軀所化,也就是說,只有肉身,而無靈識。”
正是因為‘河神’憑本能行事,所以才會吸納邪祟之氣,所到之處形成災劫。
“而我此次應守寧之召前來,來的是魂體。”
他這樣一說,姚守寧頓時明白了他的意思,眼睛不由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