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嗚”
她一出大門,鼻子動了動,像是感應到了什么一般,便開始嚎啕大哭
“兒啊我的兒”
這哭聲一起,狗吠聲頓時便靜下去了。
狗乃通靈之物,此時像是感應到了可怕的危機,頃時之間不約而同的夾緊了尾巴,發出畏懼的咽嗚。
“我的兒啊,你在哪里。”
老婦人仿佛全然不知此時的變故,她一面哭喊著兒子,一面似是轉頭發出嘶嘶的鳴吼,像是在尋找著什么。
她一面發出聲響,一面在白天發生事故的地方走動。
行至一處未干的水洼時,她一下站住了。
那里還有無數人踩過的腳跡,水洼的底部,有血跡沉寂于泥土之中。
如果姚守寧此時還在這里,就可以看到這是白天的時候,那發瘋的男人被陸執一劍刺死之后倒地的地方。
他身死后,流出的血液將整個小水洼染紅。
處理后續事宜的人可能并沒有來得及將這水坑填了,讓這老婦人尋著味道來到此處。
她在水坑旁站立了半晌,接著將手中的拐杖一丟。
拐杖落地的剎那,嗖的化為一條細長的蛇影,隱于水洼之內。
“就是這里嗎”
先前還哭喊著兒子的老婦人陰測測的問了一句,仿佛與人正在交談似的。
水洼之內,映出一條細如筷子般的細小黑影,蜿蜒于水面之內,好似在回應著她的問話。
“是誰干的”她好像聽到了那映照在水洼內的蛇影的話,臉上浮現出駭人的紋路,緊接著嘶聲問了一句。
良久之后,她怨毒的聲音再響起來
“我知道了原來是他原來是他”
“我的兒呀我的兒”
“兒啊你在哪里啊為娘來找你了”
回升大道周圍的民居之內,不少還未入睡的人都聽到了夜半響起的古怪聲響,嚇得許多人瑟瑟發抖,這一晚不少人連覺都睡不著。
相反之下,姚守寧倒是睡著了。
不過自從蘇妙真一來,她像是被詛咒了一樣,睡得不太踏實,一整晚都仿佛有一個人在她耳邊凄厲的耳語。
早晨冬葵服侍她起身時,看到她眼底下出現的陰影,不由有些納悶
“您又做夢了”
昨晚她并沒有驚叫坐起,冬葵還以為安神湯起了作用,可眼下看姚守寧的神情,像是壓根兒就沒有睡踏實過。
“是。”
姚守寧欲哭無淚,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
昨夜她夢到有人在自己耳邊一直在哭,好像是在找她的好大兒。
“兒啊兒啊兒啊。”
她學了兩句,無可奈何的道
“我夢到有人兒子丟了,一直在找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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