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行不行啊我聽老鄉說府衙門前的一個張書生寫的可好了,我要去”
“哎,大爺你放心吧,你看那邊就是我們的攤位,剛給一位夫人寫完,我們可都是沅清書院的學子,寫的可好了”
“哦那,那你們給我來寫吧。”
于是老大爺又坐在了余堯剛剛的位置上,何晉重新鋪紙,問道“這位大爺,你要寫給什么人”
“是我的兒子,他在南塘麒麟關駐守”
余堯拿著信封將銀涵叫到一邊“這封信你晚上回去幫我帶給娘,就不讓元寶再跑一趟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
少年點頭應下,將信塞進懷里,答應到一定帶到,二人告辭,余堯算是扮演了一把托的角色,不得不說他弟弟這方面的頭腦還挺靈活。
沿著河岸又拐過兩條街道,杏花巷口遠遠便看到一面酒旗,上書醉遷居,這就是國公府自家的酒館。
地理位置在主街道的背面,有些偏僻,不過好在很安靜,大門正對著河堤岸,門前有一棵護欄圍起來的老杏花樹,也是這條杏花巷口最老的一棵樹,相傳有一百多年的樹齡了,也是杏花巷得名的標志性景觀。
臨近正午,此時酒館里的客人并不多,一般在下午茶至晚間上人,大白天的就醉在酒館的少有。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醉遷居只賣酒,最多添倆花生米和一碟下酒菜,不吃食,也沒有其他娛樂項目。別人家茶館里還知道請個說書先生,拉個二胡彈個小曲什么的,醉遷居除了賣酒其他什么沒有。
余堯踏進店門,便發覺異常冷清,跑堂的小廝竟然四仰八叉躺在柜臺后面睡覺,還一股酒味,臉上蓋著汗巾。
元寶瞅著夫人的秀眉微蹙,一巴掌拍在柜臺上,大聲喊到“喂來客人了東家來了還不起來。”
躺在長板凳上的跑堂抬手揉了揉耳朵,腦子嗡嗡作響,猛然坐了起來,耳鳴眼花,蓋在臉上的汗巾也掉在地上,眼前似有重影,好幾個腦袋在晃。
“豁臭死了,好大的酒味。”
元寶捂著鼻子朝后退了幾步,目光不善的瞪著眼前這個胡子拉碴的大叔,這都什么人這酒館真的是她們國公府的鋪子么,都招了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大白天的就醉醺醺的睡懶覺,偷酒喝的吧,喝了多少
“客客官,買什么酒啊要要,多少”
“我們不買酒”
“不買啊那,那客官慢走。”
說著便又倒了下去,元寶氣的叉著腰啐到“哪里找的醉鬼,快起來,叫你們掌柜的出來”
“掌柜出去了,”
元寶的叫囂聲驚動了后院出來的另一名小廝,連忙小跑了過來,抱歉到“這位小姐,抱歉抱歉啊,我剛剛去了一趟后院,怠慢了客官。”
余堯轉身離開了柜臺,邊走邊問到“我是傅國公的大夫人,今日前來看看鋪子,你們掌柜的何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