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塬在一旁也插不上話,于是獨自騎上馬,踱來踱去,沖著話癆家常的二人喊到
“還學不學騎馬了”
陳棐對著余堯道“夫人上馬吧,我給你在一旁指導。”
余堯點了點頭,剛剛一番折騰使她的雙腿有些顫抖,現在走一走倒沒有那么怕了,反而隱隱覺得有些刺激。
“若是沒有我什么事,我就走了啊”
“我走了啊”
季舒塬開口說了兩遍,陳棐終于想起來還有他這個小弟,然后轉身點了點頭道“你走吧”
“”
余堯輕輕揮了揮手“走吧。”
于是小季公子憤憤轉身,打馬而去,你們兩個沾親帶故的聊的投機,倒是就把他晾在一邊。
得他也不在這礙眼,哼見色忘友
余堯先是掌握好了平衡技巧,駕馬的速度逐漸放快起來,學騎馬最重要的還是馬感,找到感覺,便能漸漸上道。
“稍微收緊韁繩,后拉,腿部配合用力,坐穩”
“駕”
小白馬順利跑了起來,陳棐在一旁駕馬隨行,一邊指導。
“很好”
繞著空地跑了兩圈,陳棐又教了她如何收馬,不知不覺竟也學了半個時辰。
此時,先前上山路賽道的一群人返程回來,感受到身后的視線,余堯拉馬掉頭,迎光而立。
光影晃動之下,三道目光皆是一閃,各懷心思。
陳珂喊到“錢氏,你已經學會了嗎”
“騎著走沒有問題。”
“那個”
陳珂側目看了看衛九仙,這位安陽郡主她也不好得罪,剛剛在山道上不知道是否說笑,竟說要在秋獵上與錢氏一決高下。
這不是開玩笑么,人是她帶過來的,可不想給傅國公府帶來麻煩,琛兒那情況是可以免去參加秋獵的,而國公府除了余堯也沒有其他人了。
“若是玩夠了,我們就先回去,”
“慢著”
衛九仙居高臨下的看著余堯,高傲的猶如一只孔雀,鳳羽的金冠在日光下熠熠生輝。
剛剛就看這身衣裳有些眼熟,此時仔細打量,不正是傅云逸賽馬那日穿的那套。韁繩在手下收緊,說不妒忌是不可能的,過去這些年,人都已經死了,她也做不到徹底放下。
也算余堯倒霉,左挑右選剛好就挑中這套衣裳,不然衛九仙也不至于如此大受刺激
當年也是在此地,白鹿馬場的山路賽道有九處險地,急彎,鬼招手,陡坡最后賽道頂端有一處斷崖天塹。
史上跑完賽道全程的人寥寥無幾,傅云逸便是其中一個,策馬揚蹄,跨越天塹斷崖,對岸是另一條下山的近路。
每每衛九仙臨立在斷崖之上,思緒翻涌,便想起那個男人,為何那樣一個人,可望而不可及為何,不肯回頭看她一眼。
回憶
十月上旬,丹桂飄香。
白鹿馬場的一路種植了不少桂花,打馬而來的游客,馬踏輕泥,暗香盈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