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錢將軍功夫如何”巫儀惦著磚頭問。
“尚可。”錢光安略略謙虛了一番。
“不知錢將軍能否將這塊磚頭給劈開”
“這有何難”錢光安接過那磚頭,一手給它劈成了兩塊,笑容剛掛上嘴角,余光瞥見磚頭里頭的情況,頓時愣住了,“這磚頭里面”
姬玄時也看到了,目光沉沉,在這漆黑的夜里,泛著些許寒光。
磚頭里面,并不是實心的,而是跟蜂窩一樣的狀態。這樣的磚頭,雖然外表沒什么特別,可卻是半點都不穩固的,用這樣的磚頭造堤壩
錢光安臉色極其難看,這堤壩在這兒少說也有十來年了,可見當初就已經有人做了這種事情
“錢將軍,勞煩你帶些人將這地方給護起來,免得叫人將這些證據全給弄沒了。”
“是。”
一行人心沉沉地往回走。
姬玄時臉色算不得好看,但他因著提前從巫儀這兒知道了,臉上表情還能端得住,叫他憤怒的,是底下那些中飽私囊的
心里這口氣憋著,確實不太爽快,于是姬玄時回了城,直接去了刁府。
刁培源一聽姬玄時來了,忙出門迎接,誰知,迎面飛來了一塊磚頭
刁培源平日里也習武,忙匆匆躲避開了。
“刁大人,好身手啊”
刁培源剛抹了把汗,還沒有松口氣,就聽姬玄時皮笑肉不笑的說了這么一句話,身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
“王爺這是何意”
“刁大人不覺得這塊磚頭眼熟嗎”姬玄時示意他仔細看看。
不就是一塊磚頭,有什么好看的
刁培源瞥了一眼,突然臉色變得慘白
“看來,刁大人是認出來了”姬玄時冷笑道,“不知道刁大人能否告訴本王,這樣子的磚頭,為什么會出現在堤壩上。”
刁培源冷汗直冒,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完了完了
姬玄時一腳踹在了他膝蓋上,刁培源一個踉蹌,跪在了那塊磚頭的面前,那一個一個小孔,像是巨獸的口,變得巨大無比,要將他整個人吞噬下去。
姬玄時恨不得砍了刁培源,但他也知道,自己若真是這么做了,就是給了那幾個兄弟一個把柄,他是不怕說的,但分明能更平順,為何要做這種讓自己麻煩的事情
姬玄時深吸了一口氣,“錢將軍,將刁培源帶下去,好好招待著。”
錢光安摩拳擦掌,陰惻惻道“王爺放心,屬下定會好好招呼刁大人的”
刁培源一個激靈,突然大叫,“臨江王,你沒有權利處置我我是朝廷命官,你沒有權利,嗚嗚”
錢光安直接將刁培源的嘴給捂著,拖走了,在他耳邊低聲道“刁大人,你以為,你這次跑得掉嗎還是誰能護得住你”
刁培源整個人突然軟了下去,錢光安不屑地撇了撇嘴,叫屬下將人帶走,好生看管起來。
“王爺,臣都辦妥了。”
“不會出事吧”
錢光安道“是臣的心腹看守的,定然不會叫人出現差錯。”
姬玄時點了點頭,一行人正要走,巫儀突然道“王爺不是不知道災民該安置在哪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