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嗎”姬玄時仿佛沒有看到巫儀要殺人的眼神,笑道“反正是遲早的事情,早點叫也不礙事的”
巫儀都不想跟這個人說話了,這人臉皮怎么如此厚
姬玄時一直在巫儀這兒用了午飯,才離開,去了千步廊,至于戴嬌嬌那副畫,自然也被他收入囊中帶走了。
“王爺。”工部的官員紛紛跟他打了招呼,各自又去忙了。
姬玄時進了屋子,工部尚書正和左右侍郎在商議著,見到他來了,紛紛起身行禮。
“不用多禮了,你們忙你們的。”
三人應了聲,繼續商量著剛剛的事情。
姬玄時在位子上坐下,聽了一會兒,便明白他們在討論什么了。
雖然災情控制住了,治水也做到了,疫情也沒有發生,但是重建還要一步步安排下去,當然這里的重建指的是堤壩的重建。
“這回讓底下的人盯緊一些,也免得出現差錯了。”姬玄時道。
幾位大人訕訕笑了下,這回鬧出這么大事情來,底下的人應該不會再對這筆錢伸手了,要是再出事,腦袋都不夠砍的。
“聽說刁培源已經押回京了”工部尚書捏著胡子問。
“是,昨兒個就帶回來了,如今在詔獄里關著,只等父皇下旨了。”
這種證據確鑿的案子,是真的沒有什么好說的,不只是刁培源,刁家上下,都怕是跑不掉。
也幸好,巫儀當時將刁家人都趕出去了,為了防止發生什么,他們都使人盯著刁家人,才沒讓刁家的人跑掉。
事情發生后,刁家人得了風聲,原本是想將刁培源的幾個兒子送走,叫錢光安帶人攔了下來,之后更是將刁家別院包圍起來,直接交給了都察院的人。
工部尚書看了姬玄時一眼,這里頭雖然有工部的人幫著,但他也聽說了,姬玄時不顧身份地去幫助那些鄉民,這一位,如今在民間的聲望,可以說是極高的了。
工部尚書撫著胡子笑了笑,不論那個位子上坐了什么人,他只要做好自己分內之事就可以了。
姬玄時到衙門點了個卯,就走了。
徐公公在千步廊外頭等著,“王爺,皇上有請。”
“父皇這會兒難道不是在忙”
徐公公笑了笑,并不說話,姬玄時無法,只好跟著走了一趟。
天武帝放下手中的筆,“叫你過來,是想問問你,對刁培源這些人的處置,你有什么想法沒。”
姬玄時笑道“父皇,我只管做事,這種處置官員的事情,兒臣是一點兒都不懂的,您問兒臣,也是白問了。”
天武帝笑罵道“你整日在千步廊里待著,之前也在刑部待過,難道本朝律法還不熟悉嗎”
姬玄時搖頭,赫然道“這個兒臣還真沒看過。”
天武帝瞪了他一眼,“那你覺得如何處置比較好”
“呃”姬玄時想了一下,“本朝可有關于此的律法。”
“自然是有的。”
“既然有,按照律法來辦不就好了嗎”姬玄時困惑,仿佛不明白天武帝為何問自己這么簡單明了的問題。
天武帝深深看了他一眼,“涼川,律法是死的,人是活的,不能一味依靠那些東西,有時候也該試著自個兒動一動腦子。”
“兒臣慚愧,受教了。”姬玄時抱拳道。
“既是如此,你回去后且把本朝律法看一看。”天武帝說完了正事,問起了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