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們看來,朱珠只是朱將軍的侄女,并不是鳳衛中的一員。
帳內,朱廣宓跟巫儀說了鳳衛的由來。
“鳳衛里的人,基本都是孤兒,是殿下心善,開了善堂,教我們讀書習武。我們都很感激殿下。”
“鳳衛中人,這么多年,難道不會有異心嗎”
朱廣宓目光驟然變得凌厲,巫儀一愣。
朱廣宓垂下眸子,“王妃沒有經歷過,因此并不會知道,我們對殿下,包含著怎么樣一種感激的心情。人心復雜,底下的人如何我還真不好說,也不敢打包票保證什么,但我們四大堂主,對殿下,對鳳衛,忠誠依舊。”
“是我不對,妄加揣測。”巫儀亦是道了歉。
朱廣宓搖頭,“此乃人之常情,我能理解。”
“咱們的皇帝,不就是這么一個過河拆橋的人嗎”
巫儀微微一愣,隨即笑了起來,“過河拆橋,不就是他們姬家一直做著的事情嗎”
朱廣宓眸光微閃“王妃似乎對皇上不滿”
這話問的有些大逆不道,但巫儀既然敢說了,就沒打算藏著掖著,“他將姜玄放在風口浪尖,我又如何能滿意的起來”
“姜玄”
巫儀愣了一下,隨即明白自己脫口而出說了平日里叫的那個稱呼,笑道“我是對王爺的稱呼。”
朱廣宓卻笑了,“若是我沒記錯,王爺的母親,就姓姜吧”
巫儀這回是真真有些意外了,“將軍認得”
“有過交道。”朱廣宓歲數擺在這里,她會見過姜音,亦是常理,“你說王爺被皇上放在風口浪尖是什么意思難道說,皇上給朝臣放了個煙霧彈”
“差不多是這么個意思。”
朱廣宓立刻明白了,冷笑道“他也算是夠可以的了。”
這么多年的迷惑,導致所有人都以為姬玄時才是他心中認定的那個儲君。
“所以,我們得靠自己了。”巫儀淡淡笑了聲,偏頭看向一旁的盔甲。
朱廣宓看著巫儀,突然愣住了,“殿下”
巫儀回過頭,正好看到了朱廣宓悵然若失的表情。
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剛剛那個方向,正好是她的側面,而北宮爵說,她的側臉跟父親很像。
“將軍怕是認錯人了。”
朱廣宓訕訕道“剛剛,我還以為看到了殿下。”
巫儀低頭抿了口茶,“將軍,我有個問題,你是天武人,稱一個北冥人為殿下,是不是不太妥當”
朱廣宓定定看著她,“天武人又如何,北冥人又如何我只要跟對了人,不就好了嗎”
“也是。”巫儀笑了起來,“那你覺得我有這個能力,接手鳳衛嗎”
“恕我如今還看不出。”
“來日方長。”巫儀朝她舉了舉手中的茶杯,朱廣宓亦是舉杯,一飲而盡,“我送王妃。”
兩人出去,看到朱珠也在,有些意外。
“你怎么在這兒”
“將軍,我是想來問問你,有沒有什么事情是我能做的嗎”
朱廣宓道“等一下主帥那邊的情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