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賢妃為了樂陽公主的婚事發愁的時候,天武帝也為了樂平公主的事情發愁。
雖說樂平公主不受寵,但也是他的女兒。
天武帝自個兒琢磨了一會兒,問徐公公“你覺得,陸澤這個年輕人如何”
徐公公垂手道“奴婢那日與陸公子不過匆匆一瞥,不曾相處,只知模樣,不知性情,不好評價。”
“你呀。”天武帝點了點頭,徐公公低下頭去。天武帝也沒說什么,徐公公在他身邊伺候了這么多年,他還是了解的,這人一是一二是二,不確定的事情,那是絕對不會從他嘴里傳出去的。
外頭有些許動靜,徐公公見天武帝沒反應,悄悄出去看了一眼,回稟道“皇上,龐指揮使求見。”
“讓他進來。”
龐沖入了帳子,跪下行禮,“微臣見過皇上。”
“朕讓你查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龐沖遞了折子上去,天武帝一看,頓時臉色沉了下去,“你確定”
“是。”
徐公公添茶的時候小心翼翼地瞥了折子一眼,待看到“永寧侯府”的時候,他的眸子倏地一緊。
永寧侯府,正是靜妃的娘家。
如今的永寧侯,乃是靜妃的兄長。
天武帝接過茶盞,擱在了一邊,“這事你是如何查出的”
龐沖道“臣去查了張晉之的出身,發現他是個孤兒,是在善堂里頭長大的,后來被人收養,但收養的人消息一概全無,臣只好從善堂下手,發現此善堂乃是云家置辦,而云家,正是永寧侯老夫人的娘家。”
查到云家身上,卻并不能證明與永寧侯府有關,龐沖找了幾個不起眼的屬下,去永寧侯府后門那兒盯梢,順便打探一下周邊的百姓中有沒有人見過張晉之的。
張晉之在永寧侯府里雖然不起眼,眾人也有意無意弱化他的存在,但周邊的百姓,卻是對侯府里出來的人津津樂道,也是因此,他們拿著畫像,一下子就叫人認出來了。
“臣親自問過,張晉之確實經常出入永寧侯府,走得都是后門,每次都會避開人,因為模樣舉止不同尋常,叫人記住了。”
天武帝眸子冷了下來,他怎么也沒想到,對姬玄時下毒的兇手,竟然出自永寧侯府
金帳內驟然冷清下來。
許久,天武帝開了口“龐沖,你先退下吧。”
“是。”
龐沖果斷離開。
天武帝猛地砸了手中的折子,徐公公等了一會兒,上前將折子撿了起來,撣去了上頭的灰塵,放在了案桌上。
“是朕對她不夠好嗎”天武帝道。
徐公公頭皮一緊,道“許是與娘娘無關”
天武帝冷笑,“沒有她的許可,他們怎么敢動涼川朕原以為她是個好的,沒想到,她竟是為了對涼川下手,才慫恿朕讓涼川親自走一趟滄州”
“之前她提出讓涼川親自走一趟時朕就覺得有幾分不對勁,如今想來,可不就是為了方便下手,才將他送出京城嗎”天武帝越說越氣,最后摔了茶盞。
徐公公心一沉,這可真是要了命了。
“去,把張氏給朕捆起來”
都叫“張氏”了,皇上可見是氣狠了。
徐公公道“皇上,現在不過只是知道張晉之是張家的人,如此貿然將人捆起來,只怕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