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晉遠大笑,“這你就不懂了吧花魁比賽又不是單單美貌比賽,而是才藝比賽,看臉做什么更何況,真在這種場合里上得了臺的,那模樣定然也不會差的。”
才藝
巫儀回想著剛剛聽到的咿咿呀呀,下意識看了眼姬玄時,難道你們玉都人都喜歡這種
姬玄時以手做拳,輕輕咳嗽了一下,他家蓁蓁怎么能這么可愛
巫儀睇了他一眼,別以為她沒看到他唇角的笑,她就不是不懂風花雪月,又怎么了
姬玄時立馬收起了笑意,“還要繼續看嗎”
巫儀搖頭,熱鬧看過了,沒意思,不是她喜歡的,只覺得吵。
而且,花船上脂粉味太重了,她嗅覺靈敏,只覺得呼吸間都是脂粉味,難受極了。
姬玄時起身,顧晉遠一看,立馬急了,“你們這就走了”
“不然呢”姬玄時掃了一眼臺上,“無趣極了。”
顧晉遠嘖嘖搖頭,有心說道好友兩句,但掃了一眼巫儀,將那些話都咽了下去,他是將軍府出身,最不耐煩的就是聽這些咿咿呀呀,如今姬玄時要走了,他也正好松了口氣。
三人帶著幾個下人一道出了雅間,從另一旁的樓梯悄悄下了二樓,再去了甲板上,旁邊有一艘小船靠了過來,顧晉遠引著他們上了小船,進了船艙,而后一把將面具扔了,“這玩意兒悶死我了”
他突然意識到什么,下意識看向姬玄時。
“看我做什么”
“沒,就是想著你戴了這么多年面具,不硌得慌嗎”
姬玄時搖頭,“你當我那面具跟你們這面具一樣”
姬玄時用著的面具,那是天武帝親自找人打造的,薄如蟬翼,戴在臉上也不會覺得難受,更何況,那面具只有半截,也不妨礙他吃喝、呼吸,這么多年也習慣了。
巫儀亦是覺得戴著面具不好受,聽到這話,心里有一絲絲心疼冒了出來,即便是沒有不舒服,戴著面具示人,心里就好受了嗎
顧晉遠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忙道“我叫人準備了酒席,咱們邊吃邊說。”
桌案上擺著酒菜,大多數都是玉都這邊的名菜,“我從添香樓訂的席面。”
邊說著,顧晉遠邊給巫儀倒了一杯酒,“這應該是我跟圣女頭一次見面,我敬你一杯。”
巫儀舉杯輕抿了一口。
至于姬玄時,他不飲酒,自有侍女送了茶水過來。
巫儀這才打量起顧晉遠,前世,她亦是聽說過顧晉遠的,這一位少年將軍,在她入京后沒多久,就不慎從馬上墜了下來,摔到了腦袋,直接沒了。
當時消息傳出來,巫儀第一反應是不信。
顧家的孩子都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顧晉遠更是其中好手,怎么可能墜馬而亡
只是當時各方都是如此認定,顧家人也認了,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但她萬萬沒想到,姬玄時與顧晉遠交情不錯,那么,前世顧晉遠的死或許真的不尋常。
巫儀盯著顧晉遠的時間有些長,叫顧晉遠心里直犯嘀咕,嘴上卻是客氣問“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嗎”
巫儀回過神,覺得自個兒有些失禮,忙道“就是覺得顧二公子跟長寧縣主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