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自然不可能叫人在院子等著,請他去了花廳坐著。
屋里,巫儀試探著問了牡丹的事情,“聽說,伯夫人為二公子曾經定了一門婚事”
伯夫人頷首,“那時我跟伯爺都危在旦夕,是那農戶救了我,也救了萬君,當時正好她也懷了孕,我便想著來個指腹為婚,只是這么多年,他們也沒來找我,或許”
巫儀觀察著伯夫人的神色,顯然這一位對牡丹到了玉都來找他們兌現諾言之事半點不知道。
伯夫人打起精神,“姑娘為何問這個”
巫儀垂眸,“因為頭一天死在青樹胡同的那個姑娘,就是二公子指腹為婚的那一位。”
“什么”伯夫人吃驚地站了起來,手碰到茶盞,落在地上發出響聲都仿佛沒有察覺,“姑娘說得可是真的”
巫儀頷首,“這種事情,我騙夫人做什么”
伯夫人身子晃了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夫人,您慢著點,莫要著急。”一旁的嬤嬤立刻上前給伯夫人順了順氣,又叫丫鬟換了一杯茶,“姑娘莫怪,夫人身子不太好,氣了急了就會如此。”
順了順氣,又飲了一口茶,伯夫人才算是緩了過來,“我還以為他們沒有將這件事當一回事,不曾來找我,沒想到那孩子已經到了玉都,可為什么她不來找我呢”
巫儀張了張嘴,見嬤嬤給她打了個眼色,將真相咽了回去,顯然這件事,伯府里人人皆知,可偏偏都瞞著伯夫人,是怕她聽了氣了急了,病情家中吧。
“這事,我不是當事人,我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的。”
“夫人,許是那姑娘如今墜了風塵,沒臉來見夫人了也說不準。”
伯夫人嘆了口氣,“對那孩子的事情,我并不怎么了解,當初與她父母雖有書信往來,但也都是十幾年前的事情了,我身子不好,一直歇著,平日里睡得時候比醒著要多。”
“那二公子呢,對這門婚事是否知情”
伯夫人頷首,“從他懂事開始,我便告訴過他了。”
“二公子對這門婚事滿意嗎”
伯夫人愣了下,隨后道“小孩子家家的,哪里有什么滿意不滿意的。”
巫儀目光閃爍了一下,笑著頷首,“聽說二公子在玉城書院念書”
說起兒子,伯夫人臉上多了幾分笑容,“是,那孩子是個上進的,念書念得好,考進去了,這些日子也一直在書院里念書,雖說不遠,卻也不是日日能見著。”
說了一會兒話,伯夫人倦了,巫儀起身告辭。
出了東陽伯府,巫儀與姬玄時道,“房萬君知道這門婚事,但他似乎也不滿這門婚事。”
姬玄時沒問她怎么知道的,這種事不會是伯夫人說得,但巫儀既然這樣說,應當是發現了什么。
果然,巫儀道“我問他房萬君是否滿意婚事的時候,她目光閃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