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素蕓略微皺眉,低聲說道“別叫那東西污了娘娘的眼。”
“把人帶過來。”司寧池丟下這句話轉身回去。
“是,奴婢這就把人處置啊”素蕓從善如流的應下,卻在開口之后瞬間愣住。
沈庭是沈家馬夫的養子,出身低賤不說,因天生殘缺自幼便遭受了眾多欺辱,長大后又因樣貌出眾而被沈家幾位公子毀容,雖生活在沈家,但只能睡在馬廄豬圈如同畜生一般被對待。
而現在沈庭幾乎淪為沈家公子的玩物,按照劇情來說司寧池還沒這么快遇到沈庭,她遇到沈庭之時,收養他的馬夫已經被打死了,沈庭徹底黑化殺了沈家公子,背負人命無處可去,最后隱藏身份入宮做了太監,藏匿在皇宮之中。
然后才被司寧池遇到,收為己用。
軟榻上女子倚靠著小桌端坐著,腳架在宮女的雙腿上,正享受著宮人的伺候,手邊桌案上擺著時令瓜果,輕紗帷幔無一處不彰顯著主人的尊貴身份。
沈庭哆嗦著身軀邁入營中,渾身上下濕漉漉的,散發著令人惡心的馬圈里的臭味,他渾身都在顫抖走的有些不太穩健,垂在身側的手死死攥緊著拳頭。
這樣一個臟污的人走入營中,營內站著的眾多宮人都忍不住有些作嘔,看著皇后娘娘在此,又不敢表露出來,只能低下頭生生忍下了。
“娘娘恕罪,奴才該死”蘇永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跪在司寧池腳邊道“奴才貪嘴吃壞了肚子,擅自離開叫娘娘受了驚擾,奴才罪該萬死。”
“是該死。”司寧池擺弄著桌上放著的花枝,斜眼看向蘇永德“不過本宮向來心慈手軟,倒不想要你的狗命。”
“不如”司寧池唇角彎起笑來,撐著下巴笑瞇瞇的看著蘇永德道“就將你那不同使喚的內門給堵上吧。”
蘇永德臉色瞬間一白,整個人都嚇軟了,顫抖著身軀趴在地上求饒“皇后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啊”
外邊沈庭剛踏入營內的腳倏然一頓,那身軀似有些肉眼所見的僵硬,他被帶著走入了營內,尚未反應就被人一腳踹在了膝蓋后,撲通跪在了地上“沒眼力見的東西,見了皇后娘娘還不下跪”
沈庭仿佛喪失了痛感,跪在地上低頭看著跪著的地方鋪著柔軟細膩的地毯,他目光一點點上移,看到了那輕紗帷幔后隱約可見的身影,分辨不清誰是誰。
“娘娘,人奴才給您領來了。”外邊的太監腆著臉笑,姿態恭敬不敢有絲毫輕怠“您看要怎么處置這東西。”
“哼。”簾幔后傳來一聲輕哼,隨即一道慵懶的聲調響起“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滾下去吧,本宮今日不與你計較,若下次再犯,就自個兒去堵上吧。”
“是是是,奴才叩謝娘娘大恩大德。”蘇永德險些哭出聲來,菊花保住了嗚嗚嗚
外邊的人被如此無視晾著,也不敢表現出絲毫不滿,只默默的把頭低的更低了,像是唯恐被皇后遷怒。
等待良久,才聽帷幔后皇后的聲音傳來“人留下,你可以走了。”
那送人來的太監似有些愣神,看了腳邊匍匐跪著的沈庭,那眼神仿佛已經是在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