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也沒想到司毅榮會突然動手,一時有些嚇著了愣在了原地。
司皓澤低下頭,滿腔的憤怒和質問,似乎在這一刻突然之間變得不重要了,他無力垂下了手,臉上的疼清清楚楚的提醒著他剛剛都發生了什么。
“東思,把我母親的牌位拿來。”司皓澤低聲道。
“是。”旁邊的下屬低聲應了一聲,上前把白氏牌位拿了下來放入司皓澤的懷中。
“這個家已經不是我的家了,我們走。”司皓澤抱緊母親的牌位,再未曾對司毅榮說一句話轉身離去了。
司毅榮看著司皓澤這副模樣皺了皺眉,原本還覺得自己是不是下手重了,正準備說些軟和的話,卻見他竟是抱走了白氏的牌位要走,頓時倍感不悅。
司毅榮看著司皓澤的背影道“你能走到哪里去”
“若不是侯府給你的身份,你以為你在軍中是如何這么快晉升的”司毅榮揚聲說道。
“”司皓澤往前去的身形一頓,抱著牌位的手收緊“這么說來,我斷了雙腿全是拜你所賜”
“呵呵”
司皓澤再不言語,讓東思推著他離去了,這侯府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之時,發現家里自己的東西早已經沒有了,那些準備的物什都是新準備的,他也不想帶走。
最后也就拿上了軍甲佩劍,離開了侯府朝著軍營去了。
司皓澤在軍中亦有親信,如今他落魄至此也就之能求助與昔日并肩作戰的兄弟,可有些事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理所應當,他以為的兄弟可半點不把他當兄弟。
當初與司皓澤結交,全是仰仗了他乃是西武候嫡長子的身份,與他結交就相當于結交了西武候府啊
若司皓澤立了功封了賞那就再好不過了,畢竟人家背靠西武候府,還怕沒前程
可現在不一樣了,司皓澤殘廢了,對于一個將軍來說,他現在就是個廢人,那他們還有什么捧著他的必要嗎
自是避之不及,再一聽說他與西武候鬧僵了,如今的西武候府當家的女主子可不是他親娘,這一思量更別說施以援手了。
這邊司寧池并不知道她離去之后西武候府所發生的事情,她剛進了宮門,正松一口氣的時候,忽然被人攔下了馬車,坐在馬車內隱隱能聽到外邊說話聲響起。
“已過宮禁,為何還有馬車出入皇宮”那攔住司寧池去路的不是別人,赫然是景王高寒祁。
“屬下參見景王”那看守宮門的侍衛臉都嚇白了,慌忙跪倒在地。
“把人拿下”高寒祁面若寒霜,司寧池眼看這是躲不過了,干脆抬手掀開了車簾“本宮的車駕你也敢攔”
司寧池端坐在馬車內,抬眸看向高寒祁道“是本宮讓他開的宮門。”
高寒祁見到司寧池亦是一驚“你未得皇上旨意,宮妃不得擅自離宮,你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