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以養傷為由推脫了選秀之事,向皇上舉薦了榮妃從旁協助。
皇上對此并無異議,只說全權交由皇后定奪,然后又忙的不見蹤影了,司寧池左思右想決策不下選秀之事,終于在選秀在即之時,鳳梧宮里傳來消息。
“什么”趙宗珩從一堆奏折里抬起了頭,眉頭擰緊“皇后病了”
“是。”王成祥也是一臉的焦急,壓低聲音道“前兩日身子就不爽利,惦念著選秀之事耽擱不得便硬撐著,昨兒個夜里高燒不退,至今昏迷不醒,鳳梧宮里才慌忙喚了太醫。”
“混賬東西”趙宗珩臉色一變,手中朱筆一摔冷聲叱責道“皇后跟前沒喘氣的人了”
“竟敢如此怠慢”趙宗珩起身“擺駕鳳梧宮。”
司寧池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額前放著一塊熱毛巾,雙頰緋紅猶帶著未曾褪去的熱,唇瓣有些干裂,素云正小心翼翼扶著她的脖子喂她喝水。
趙宗珩到來之時就看到這一幕,向來活潑乖張熱烈的皇后,如今沒半點活力似的躺在床上。
殿外鳳梧宮一眾奴婢跪的整整齊齊,連帶著太醫都跪著了。
“皇后病情如何”趙宗珩壓下心頭的焦躁,捏了捏拳頭冷著臉盯著太醫詢問。
“回皇上話,皇后娘娘體熱不退有些危急,微臣已命人熬制藥湯,只要熱散了就沒事了。”趙宗珩聽著心頭一緊,咬緊后槽牙道“昨夜燒到現在還沒退”
“”太醫抖了抖身板,一副快哭的樣子道“微臣才剛來一會兒,若是昨夜看診,便不會如此危急了。”
趙宗珩吸了口氣,轉眸看向跪在地上的蘇永德,抬腳便是踹了過去,冷著臉怒聲罵道“鳳梧宮養了一幫什么廢物皇后病急竟敢隱瞞不報”
“拉下去”趙宗珩揚手便要處置了。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蘇永德差點嚇尿了,哪里顧得上這被踹的生疼的肩膀,連滾帶爬的爬到趙宗珩的腳邊道“不是奴才不報,是皇后娘娘有旨,不許奴才傳揚啊”
“今日便是秀女殿選,皇后娘娘這幾日因為此事殫精竭慮”蘇永德嗚咽的哭著說道“就為了能在殿選之時為皇上好好擇選,硬是不許奴才們驚擾皇上半分。”
“”
趙宗珩呼吸一滯,咬了咬牙冷聲道“拉下去,打。”
說完之后就轉身入了殿內,素云喂完了水便出來了,瞧著皇上這臉色也是心虛的低下了頭。
躺在床上的人似還有些難受,嘴里不知在念叨著什么,趙宗珩聽不清明便走近了一些,彎腰湊近聽了一下
“趙宗珩,狗皇帝”
“”
趙宗珩臉色一黑,擰眉盯著司寧池。
被罵了。
司寧池全然不知,還昏昏沉沉的睡著,趙宗珩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滾燙的小臉讓他眉頭皺的更緊了,一時不知是該氣她不顧自己身體也要硬撐,還是氣她昏睡著還不忘罵自己。
“皇上”屏風外王成祥的身影出現,他彎著腰低聲說道“今兒個是殿選,皇后娘娘這怕是去不了,那殿選之事”
“讓賢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