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喜來樂救人
一笑堂不論是之前的胡大夫,還是現在喜郎中,每一個都是醫者仁心,在他們的影響下整個一笑堂亦是如此,喜胡氏作為胡大夫的獨女,現在喜來樂的妻子,大字不識兩個,但是醫者該有的仁心卻是不缺,也許在小問題上不斷,但是大是大非上卻絕不會跑偏,不然以喜來樂的性子絕不會如此慣著自己的妻子。
看著依舊在跪著的喜來樂,喜胡氏杏眼一瞪怒聲呵斥道:“還傻跪著干什么,還不趕緊去救人。”
一直低著頭的喜來樂嘴角露出一抹偷笑,隨后趕緊抬頭道:“哎,這就去。”
一旁的德福趕緊伸手去攙扶,拉著自己的師傅起來,也許是跪的時間久了喜來樂整條腿都有些麻木,走路有些微微顫顫。
轉過身向著門外走去,喜來樂與徒弟德福背對著老板娘相互對視一眼,眼神中盡是偷笑,喜來樂還偷偷的給德福豎了一個大拇指,暗示自己這個計謀不錯,沒有白疼他。
腳步剛邁出去,身后突然悠悠的傳來一句。
“完事了回來接著跪。”
兩人腳步一頓,臉色一苦,但還是強顏歡笑的扭過頭道:“哎。”
兩人快速的朝著門外走去,大門打開,眾人一窩蜂的聚集在一起,看到這一幕的喜來樂大漢一聲道:“老少爺們,都散開點,散開點,給病人留點空。”
然后自己踱步山前,看著臉色青紫,周身沒有起伏的病人蹲下,右手食指中指并攏置于病人的脖頸處,然后又將病人的右手拿起閉目把脈。
而在這一會的時間周邊的人越聚越多,眾人七嘴八舌之間也將事情來龍去脈給說清楚了。
躺在地上的是藥材商人陳老板,之所以如此是被滄州的藥霸孟慶和給氣的,一口氣沒上來就變成這副樣子了。
一旁一直緊緊守護的小伙子對著喜來樂急切的問道:“喜郎中,我大哥還有救嗎?”
喜來樂并沒有回答此人的話,甚至眼睛都沒轉一下,半晌之后對著身邊的徒弟說道:“德福。”
“哎!”
“拿針去。”
“好!”
說完起身就要會醫館,小伙子看喜來樂不回答自己的話,起身一把抓住德福焦急的問道:“我大哥還有救嗎?”
德福毫不在意的拍了拍他的手道:“放心吧!有我師父在呢。”
將其手扯開快步進去那針。
李毅與艾倫兩人靜靜的站在一旁觀看,之前為了討好李毅,艾倫也是苦學中文,所以對于眾人的話也是能夠聽懂的,看著喜來樂出來之后又是摸脖子,又是摸手腕,現在聽到去拿針。
艾倫一臉的不屑的表情,不對,應該說是看騙子一樣的表情看喜來樂,看著一旁李毅出口道:“布魯斯,你看到了,他就是一個騙子,這個人已經沒氣了,救不活的,他還讓去拿針,要針做什么,做衣服嗎?”
只要有機會他就會在李毅面前勸說其回去,而不是在這里跟一個巫醫學東西,那是對大英帝國伯爵的侮辱。
話剛落音,老板娘喜胡氏從醫館中走出,對著艾倫大聲的說道:“哎哎哎,怎么說話呢,也不去打聽打聽,我們一笑堂什么時候騙過人,你們洋人不懂我們大清的醫術就不要論說。”
眾多人之中都是一些留著鼠尾辮,身著馬褂的漢人,唯有李毅二人身著西裝,艾倫一頭金發,藍色的眼睛,深目闊鼻,眼看就是一個洋人,至于李毅也是一頭短發,氣質不同于常人,皮膚昝白,與滿臉菜色的大清子民明顯不同,故被喜胡氏也當成了洋人了。
這個時候清政府已經被洋人打怕了,第一次鴉片戰爭、太平天國運動、第二次鴉片戰爭等等,其中簽訂的喪權辱國的協議也已經將中國人的尊嚴按在了地上,現在大清唯一一絲尊嚴也將會不久后的甲午海中中丟失,那個時候中國人的脊梁將會被打斷,所以這個時候洋人在中國人眼中就是強大的代名詞,就是官府也不愿輕易去招惹。
也只有喜胡氏這樣性格潑辣的母老虎才敢如此對著艾倫‘頂撞’,沒看到周邊李毅兩人身邊三米之內就沒有人敢靠近。
李毅扭頭狠狠的瞪了一眼艾倫,怒聲說道:“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