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就是就是李毅也不淡定了,能讓一向恪守儒家法則的陶岳明都頂不住,事情看來真的有些大條了。
朱綺婷看著眼前的場景上前緩和氣氛道:“岳明,快讓二位進來吧!一直站在門外多不好意思。”
陶岳明這才反應過來,對著二人趕緊拱手道歉道:“李兄,忻捕頭,快快進來,快快進來。”
眾人這才朝著廟中走去,寺廟并不大,僅僅也就是幾十見方罷了,面北朝南,進門首先看到的就是不遠處一個猙獰的石像,赤發、青面、惡眼、血嘴,右手持筆,左手持書,書的封皮上寫著《生死簿》三個大字。
不用說,這個就是傳說中的陸判了。
眾人剛剛進門,就見一個老者從石像后面走出,一臉的笑容可掬,濃眉大眼,不過作為醫者眼里,李毅卻看出老者雙目之中淡淡的血絲好似網絡一般,正常人的眼球不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除非是瞎的。
而在看到老者的一瞬間一旁的忻方平渾身一震,好似看到了極為不可思議的一幕,不過作為一個捕快職業操守忻方平下一刻快速的將表情斂去,同時上前一步右手按了按李毅的肩膀,一股微小的真氣在李毅的肩頭流過。
而李毅心中一動,自己與忻方平并不算熟悉,而且雖然這股真氣很細微,根本沒有任何的威脅,但是在別人不允許情況下如此做根本就是極大地挑釁,忻方平絕不會如此不智,那一定是有事情了。
李毅微微頷首,整個人好似什么也沒發生一般,對著陶岳明問道:“岳明,這位是?”
陶岳明還沒說話,老者笑呵呵的說道:“我是這個陸判廟的廟祝,你叫我老陸就行了,我就住在這里。”
朱綺婷也搭話道:“這個是陸爺爺,你們也叫他陸爺爺就行。”
老陸則是笑著擺了擺手道:“不不不,我就是一個小小的廟祝,你們叫我老陸就行,叫我陸爺爺我也不舒服,嘿嘿。”
李毅笑著說道:“那就叫你陸老吧!”
“行行,都行。”
朱綺婷將啞姑扶進里屋,不一會又泡了一壺茶出來給眾人倒上,李毅、陶岳明、忻方平三人坐在石桌之上,至于陸老則是起身去了外面活動。
李毅看著陶岳明輕聲問道:“岳明,如果真的有什么是可以跟我說說,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為兄定當義不容辭,而且這為忻捕頭也是義不容辭之輩。”
陶岳明沒有立即回到,而是扭頭朝著內屋看去,隔著窗戶可以看到啞姑與朱姑娘二人淡淡的身影投來。
陶岳明看著二人的背影充滿了無限的柔情與嘆息,李毅與忻方平也沒有出言打攪,片刻之后陶岳明扭頭對著二人輕聲道:“你們可知道啞姑的身份?”
李毅與忻方平相互對視一眼,隨即李毅說道:“據忻捕頭所說啞姑是萬花樓的仆役,不過從查閱的卷宗來看,啞姑曾經也是萬花樓的姑娘。”
陶岳明點了點頭,繼續道:“不錯,但她還有另外一個身份,他是在下的生母。”
“什么?”
“什么?”
二人猛地驚坐起來,眼神中盡是震驚的神色,不怪別人驚訝,就是在現代你突然聽到一個你身邊熟悉的人說自己的母親曾經是一個妓·女你也會驚訝不已,更何況眼前之人更是堂堂的舉人老爺,這可是一個大新聞。
陶岳明慘笑一聲道:“想不到吧?”
李毅強壓下心中的震驚,再次坐在凳子上,神色復雜的說道:“我只是有些驚訝罷了,對了,那為何啞姑,不,伯母現在會變成這樣?”
“是我爹。”
“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