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方平擺了擺手道:“那里,我也是恰逢其會罷了。”
一旁的安幼輿看著二人交談甚歡調笑道:“看來這里是沒我的什么事了。”
李毅苦笑一聲道:“哪里,這次真是多虧了幼輿的相助。”
安幼輿也不客氣,瞪著眼睛大聲道:“你要是真的覺得應該感謝,那能不能將那副話送給我?”
說完滿臉期待的眼神看著李毅。
“那幅畫?”李毅一愣,隨后反應過來道:“畫被血給污了,要不我再給你畫一幅?”
“不不不,”安幼輿急切的說道:“我要的就是你那副被血污的畫。”
畫作、詩詞一般都是原稿在位有價值,李毅的這幅畫乃是最新穎的畫法,在加上一旁的詞更是價值飆升,而那口血污就如同印章一般,是最好的憑證。
“好,既然幼輿你喜歡那就贈予你。”
“哈哈,多謝李兄了。”安幼輿哈哈大笑道,看起來極為興奮,像是占了多大便宜一般。
眾人有寒暄一會,不一會就起身告辭,就是專程來找李毅的忻方平也沒有多說什么,只留下一句‘朱景蘭已伏法’就起身趕回靈陽縣。
李毅看著忻方平的背影,心中了然。
“朱景蘭已經伏法,也就是說朱景蘭死了,那陸判也應該回地府了,看來劇情結束了。”李毅暗自道。
這片故事的結局就是朱景蘭惹火燒身,陸判返回地府受審,至于朱綺婷與陶岳明則是幸福的生活在了一起。
“不出意外的話岳明也應該離開回京城了吧!”
陶岳明找打到了自己的親生母親,而且是一個被父親所不容的母親,當年進京讀書就是為了找到自己的母親,這次心愿完成,估計會直接帶著母親與朱綺婷一起離開吧!
眾人離開,李毅也慢慢陷入沉睡之中,這次雖然沒有受傷,但心神受損,這比外傷還要嚴重,需要好好休養一段時間。
卻說安幼輿帶走李毅的畫作之后返回家中,用最好的紫檀木將其裝裱起來掛于臥室之中,整個人站在一旁抬頭目不轉睛的看著畫中之人,不過他看的并不是人,而是那新穎的畫技,以及一旁的詩詞。
“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千里孤墳,無處話凄涼。縱使相逢應不識,塵滿面,鬢如霜。”
“夜來幽夢忽還鄉,小軒窗,正梳妝。相顧無言,惟有淚千行。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
安幼輿心中一時間升起無限的哀愁,對于李毅與其妻蘇令月之間的感情更是羨慕萬分,誰不想找一個與自己白頭偕老,榮辱與共的妻子,人不論過得如何,但都有向往光明的之心。
“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
“李兄,你真是讓我羨慕啊!”
看著眼前的畫作安幼輿只感覺心中滿是羨慕之感,畫作之上的血污不僅沒有影響到美感,反而更能感受到詩詞中的那股思念之情,對于亡妻的悼念之感。
門外顫顫的腳步聲傳來,身影由遠及近,聽起來就是一個老人的蹣跚。
“乖孫,快來,奶奶給你做好吃的了,你最喜歡吃的糕點,快來嘗一嘗。”一個蒼老的身影傳來。
安幼輿就像是沒聽到一般眼神依舊迷離的看著畫作,雙手更是在空中不停的比劃。
看到孫子沒有回答,老人一臉疑惑的看去,口中更是繼續喊道:“乖孫,乖孫,幼輿,幼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