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任見過大人。”
“董鑫見過大人。”
一左一右兩個身穿長衫的男子對李毅行禮道。
兩人沒有同其他人一般穿盔甲,而是一身常服,畢竟他們只是醫正,無需上戰場。
李毅點了點頭,并沒有太多的反應,而是臉色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傷兵營,所謂的傷兵營只是一個更大的帳篷,比程將軍的還要大,使用數個帳篷拼湊而成。
一股濃郁的血腥氣,伴隨著一股污濁之氣直沖李毅鼻腔,放眼望去整個帳篷中隨意躺滿了傷病。
戰場上受傷的士兵基本上都是各種刀傷、劍傷、槍傷,每一個都是隨意的包扎讓后放在一旁,傷口處涂抹這一些不知名的草藥,所用包扎的繃帶亦是一些不潔的抹布。
因為氣息的不流通,以及血腥氣,使得一些蒼蠅在此亂飛,發出陣陣嗡嗡聲。
深吸一口氣平息下心中的怒火,李毅冷眼看著身邊行禮的二人道:“他們都是你們治療的?”
“是,此處醫正只有我二人。”
“是啊!大人,到處都在打仗,根本沒有足夠的醫正來處理傷病。”
兩人不停抱怨著,二人大約三十多歲,看起來也是從軍多年的醫正,對于李毅的到來除了有些驚訝太過于年輕卻沒有其他的什么想法,畢竟這里實在太過于缺少醫正了。
“這包扎之法是何人教你們的?”李毅問道。
二人相互對視一眼,疑惑道:“大人,不都是如此嗎?”
“都是如此?”
“是啊!軍中治療之法都是如此,沒有什么不對啊!”
李毅心中一嘆,時代啊!這個時代的醫術還沒有發展起來,能夠做到如此已經是很好了,很多的醫學常識還沒有出現。
正了正心神李毅吩咐道:“派人將帳篷打開,讓其四面透風,這里空去污濁不堪,不僅不利于養傷,甚至還能加重。”
“那個,大人,這些傷病的傷口剛包扎好,實在不宜見風啊!”醫正韓任輕聲說道。
“你懂個屁,趕緊按照我說的去做。”李毅大聲說道。
“是。”
官大一級壓死人說的就是這種,更何況這里還是以軍法著稱的軍中。
李毅有對董鑫吩咐道:“去將包扎所用的麻布全部放在開水中煮燒。”
“是。”
……
“將軍。”程天樂對著大進軍抱拳行禮道。
大將軍放下手中的竹簡,一臉苦笑的看著程天樂道:“怎么?現在連一聲爹都不愿叫了嗎?”
“……爹。”
“哈哈,快快起來。”程將軍上前將女子天樂拉了起來笑呵呵的說道,就是臉上猙獰的傷疤也變得柔和起來。
兩人一陣寒摻,隨后程將軍詢問道:“那李毅在傷兵營現在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