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里趙吏看了看下方眾人驚恐的眼神大聲道:“陳拾何在?”
數千陰差也在這個時候齊呼道:“陳拾何在?”
聲音響徹泗水山脈,陰氣掃蕩群山。
躲在陰處的陳拾在聽到這個名字之時瞳孔猛地一縮,幾百年來已經古井不波的心神也在這一刻恍惚驚恐,腳步輕輕后移,想要逃走,沒有人比他跟了解冥府的強大之處。
水云子強忍著心中的驚恐,顫顫巍巍道:“冥君,我泗水劍宗之中并無陳拾此人,冥君是否搞錯了?”
“搞錯了,”趙吏冷哼一聲,眼神看向陰影之處,聲音冷酷道:“黃泉老祖,哈哈,真以為當年逃離黃泉就可以無視冥府威嚴,竟敢自號黃泉,你真是該死。”
當說到該死二字之時,聲音凄厲哀嚎,好似地獄深處的怨鬼在哭泣上天不公,水云子等人更是面露痛苦之色,下意識的運氣劍氣護住雙耳抵抗。
而在陰影處的陳拾也在這鬼吼聲震出身形,臉色難看的看著四周被包圍的陰差們。
趙吏看著陳拾出現大聲:“陳拾,你終于出來了。”
陳拾強忍著驚恐行禮道:“貧道黃泉見過冥君,不知諸位冥君降臨劍宗所謂何事?”
“夠了,陳拾你的事發了,還不束手就擒,隨我去見冥王。”
這個時候陳拾也知曉了自己已經無法隱藏了,挺直了身軀哈哈大笑道:“哈哈哈,三百年了,沒想到你們還是找來了,想我這三百年為了躲避你等可謂是隱姓埋名,遠離家族,仿若老鼠一般受盡了屈辱,今日終于可以放開身份了像世間證明我陳拾的強大,冥府,哈哈,世人對冥府敬畏、恐懼、崇拜,可你冥府又有何面目值得我等去崇拜,去敬畏,不過是一群躲在陰影中的臭蟲罷了,為什么你們能夠憑借陰卷長生不死,而我們不論如何的努力修煉,百年之后依舊逃不過化作一撮黃土的悲哀,我陳拾不服,不服啊!所以要盜取陰卷,我也要長生不死。”
陳拾的癲狂而給一種革命的先驅之感,甚至身邊的弟子有些些佩服自己的師尊了。
趙吏冷哼一聲:“不過一個盜賊罷了,說的在天花亂墜也不過是一個負心之人罷了,欺騙一女子來長生,盜取女兒的靈竅來隱藏。”
趙吏的話讓陳拾臉色順便變得難看起來,畢竟趙吏說的都是實話,將他內心那陰沉的一面血粼粼的揭露出來。
說話將陳拾向身后的諸多弟子傳音道:“此乃我泗水劍宗生死存亡之際,爾等需相互協助才能逃出,本座已經找到長生之法,只要你們能夠隨我逃出去,咱們師徒當常享受永生。”
本來已經快要放棄抵抗的眾人眼神一亮,冥府想要抓的是陳拾,水云子等人雖對陳拾畢恭畢敬,但修行者為進一步不斷與世間生靈廝殺,除了個別之人對陳拾極為忠誠之外,其他則跟多的是是為自己著想,不過長生不死的誘惑尤其是任何人所能抵擋的,一代祖龍始皇帝如此雄才大略,最后還不是敗在長生不老之上。
花凝雪神色有些糾結的看著自己的師尊,李毅已經帶著最主要的東西出走,雖不知是何物,現在泗水劍宗又遭遇如此之事,該如何?
“動手~”
陳拾怒喝一聲,眾人長劍祭出猛地朝著東南方向殺去。
花凝雪桃花飛舞,水魚子烈焰滔天,水云子水汽環繞,水蒼子清風襲來恍若利刃,劍仙的劍都是唯一,每位劍仙都有自己獨特的劍,每一個劍仙都是唯一。
趙吏臉色陰沉,怒聲道:“膽敢反抗,殺。”
手中長刀出竅猛地朝著陳拾等人劈砍而去,一道漆黑的刀氣沖天而起,刀氣中厲鬼環繞,陰風哭嚎。
花凝雪臉色大變,大聲道:“快躲開。”
手中長劍快速的變轉為防御。
“轟~”
倉促之間陳拾嘴角露出一抹冷笑,右手一張一聲鷹啼輕嘯,下一個金色巨鷹憑空而現,巨鷹提升數十米,雙翼張開至少有三十米之長,渾身金黃,好似黃金鑄就,但仔細凝望就會發現巨鷹乃是一柄柄長劍組合而成,雙翼更是劍氣橫空。
“給我開~”
趁著眾多弟子與陰差糾纏之際陳拾猛地祭出天鷹神劍朝著另一個方向撞擊而去,一時間空中的陰差竟然有些徐晃,隨時都有可能被打破防御。
趙吏冷哼一聲道:“真以為我冥府無人嗎,玄陰鬼吼陣,封~”
站于陣眼之上的趙吏猛地舉起右手,一道黑色鬼氣沖天而起,鬼氣上涌與包圍泗水劍宗的眾多陰差相連,好了找了組織一般,化學的催化劑讓數千陰差的力量凝合在一起,一道巨大的護罩將陳拾等人掩蓋。
趙吏右手猛地向下一拉,好似有股巨力將護罩拉下,護罩瞬間縮小,大網一般將眾人封鎖其中,體型巨大的黃金巨鷹更是直接按到在地卻始終掙扎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