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與人為善的李母早已被杜府的滅門之案給嚇到了,兇殺之事對于這些平凡之人來說可能一輩子都遇不到一次,而且還是這種滅門大案,本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現在李毅卻告訴她兇手可能另有其人,這讓李陳氏驚恐異常。
李毅皺了皺眉,有些不敢確定道:“不確定,不過其中疑點太多,不論如何,最近還是少外出為好。”
“那,毅兒,你也不要出去了,將醫館關一段時間。”
李毅輕笑道:“娘,不用擔心,孩兒也不確定兇手之事,在說醫館乃是治病救人的地方,哪能說關就關,沒事的。”
看到勸不了李毅,李陳氏再次開口道:“那好,你依舊去醫館坐診,那后山能不能不去了?”
李毅一怔,所謂的后山就是剛被李毅買下來的荒山,之前每日前去種樹,現在執念已經全被消除,無需在通過種樹這種方式來驅除心魔執念,不過,有些事情既然已經開出口,做出承諾,那還是完成了為好。
而且李毅心有預感,當真的中滿滿山的桃樹會發生李毅意想不到的事情。
“好,這些日子不去了。”李毅笑著說道。
給小灰灰撅了一筷子紫玉稻米之后李毅就邁著步伐朝著濟世堂走去,路上的行人也不似幾天前那般稀少,往日的活力也漸漸再現,只是談話中不免會對杜府充滿了憐憫,亦或者對白家的不屑。
“見過少爺。”石頭笑嘻嘻的對著李毅行禮道。
時隔一年再次看到石頭他們的身影李毅突然感覺這才是自己最喜歡的生活,每日坐在醫館中看書、瞧病,回到家中跟家人一起吃飯。
前世的記憶已經慢慢淡忘,這里才是自己的家。
想到這里李毅嘴角猛地一笑,李毅突然間想到了一句話。
我的夢想是在一間不大的房子,一只貓,和一億的存款。
李毅現在就是如此,醫館、家人,還有……長生不老。
邁步走進醫館,找到熟悉的座位上做好,端起二木準備好的茶水輕輕的抿了一口,右手邊放著‘昨天’還沒有看完的醫術。
對于李毅來說時間過去將近一年的時間,但對于其他人來說不過是一夜的時間罷了。
“滄海桑田,觀棋爛柯啊!”李毅深深的感慨了一聲。
一切再次歸于平靜,在濟世堂之中才是讓李毅安靜的地方,安放那顆躁動的心。
時間慢慢流逝,來的人都是一些小災小病之人,以李毅目前的醫術不過是輕松隨手之事。
一直到中午時分,一個慌張的身影跑了進來。
“張員外?”李毅看著這個熟悉的身影有些驚訝道。
李毅上下打量一眼張員外,一身褐色長衫,微腆著的肚子讓他看起來極為富態,手中抱著一個枯萎的盆景,臉上盡是憂愁之色,但唯一沒有的就是病氣。
李毅放下手中的醫術輕笑一聲說道:“張員外可是哪里不舒服?”
“哎~”
首先就是一聲長嘆,隨后一屁股坐在李毅面前的長凳上,將手中的盆景放在李毅的面前。
“我沒病,是它病了。”
說話間指著面前枝葉有些枯萎的盆景。
李毅哈哈一笑道:“植物病了當然是去找花農了,來醫館做什么?”
一旁的石頭也走了過來,看著桌子上盆景大聲道:“咦,這樹好漂亮啊!不過快要死了,你看著葉子都落一半了,沒落的也蔫的不成樣子了。”
一旁的張員外隨著石頭的這幾句話臉色黑的都快滴水了,扭過頭吼了一聲道:“你很閑嗎?”
看到這一幕的李毅哈哈大笑,擺了擺手示意石頭一邊去。
張員外這才平息了情緒,再次嘆息一聲,右手摸著盆景中的小樹,整個人溫柔無比,好似在撫摸愛人一般。
“我當然知道它快死了,我也找過花農樹匠,不過怎么也治不好我的寶貝,每天看著我的寶貝慢慢枯萎,我的心就像是滴血一般,痛不欲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