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也是為了玄真派的傳承而來?”
妙花和尚輕笑一聲,低聲打了一個佛號。
問完這個問題李毅就有些后悔了,此時的李毅就像是《莊子·秋水》鴟鳥,得到了一只腐爛的老鼠,看到鳳凰飛過,仰天恐嚇,唯恐鳳凰擔心搶奪自己的食物。
“玄真派于三十年前發生內亂,掌門天機子更是坐化,整個玄真派四分五裂,玄真派雖是道家傳承,但其斬妖除魔,有功于天地,更位于九華山地藏菩薩道場之內,于情于理都會受到我地藏一脈的關注,施主既然得到了玄真派的傳承,還望其好生修煉,不負玄真派斬妖除魔之理念。”
說完之后,妙花和尚雙手合十,低聲打了一個佛號,一陣微風吹過,整個人化作一團花瓣,隨風飄灑。
李毅臉色凝重的看著化作一團花消散的妙花和尚,遠處九華山主峰的佛光依舊在閃耀,低吟誦經聲依舊在李毅的耳邊響起。
此刻的李毅很慶幸剛剛并沒有得意忘形,沒有直接進入靈藥圃去研究《玄真寶錄》,突然出現的妙花和尚修為之高讓李毅心有余悸。
“我不過剛剛鑄就道基,道行不過半年,距離五百年后的火災之劫還太過久遠,這妙花和尚給我的感覺不過凡人一個,但這絕不可能,甚至有可能渡過火災、風災,此人不可知、不可測、不可探。”
“如果剛剛進入靈藥圃,必定會被妙花和尚所探知,那后果不堪設想。”
李毅的臉色異常難看,沒有實力之時處處受人肘制,妙花和尚雖然沒有對自己做什么,但這種將自身安危置受制于他人的憐憫之上卻是最不可取的,老虎能夠允許獵物在自己身旁經過而不獵食,那是因為她已經吃飽了。
將石壁洞穴關上,找到放置一旁的馬匹李毅翻身上馬。
“駕……”
整個人快速的離開九華山境內。
九華山主峰之上,一處平臺之地,妙花和尚靜靜地站在原地,雙手合十,低眉善目,看著李毅離開的背影,輕輕打了一個佛號。
“阿彌陀佛。”
路上的李毅沒有絲毫的停留,好似這件事真的把李毅嚇到了,一路快馬加鞭,僅僅不過兩天時間就已經到達錢塘縣城。
“娘,我回來啦。”李易笑吟吟的說道。
福伯快速的上前接過李毅手中的韁繩,李陳氏則是一臉關愛的上前拍了拍李毅身上的泥土。
“張媽,快去燒些熱水,給毅兒洗洗。”
“哎…”
看著一家人為自己忙里忙外李毅本來躁動的心瞬間安靜了下來。
有人說家是心靈的港灣,不論在外如何,家都是一個心靈庇護的地方。
心悅突然竄過來說道:“哥,你上次給的酒還有嗎?”
說到紫玉酒,剛剛將馬拴上的福伯聽到后頓時口生津液,雙眼更是火熱的看著李毅。
李陳氏卻是臉色一拉,對著心悅呵斥道:“姑娘家家的喝什么酒,沒看到你哥剛回來。”
心悅委屈的撇了撇嘴,嘴角都能掛一個油壺。
“哦!”
李毅笑著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兒,一會去我房間拿,到時候娘你們再一人一杯,對了,上次喝了紫玉酒感覺如何?兩天不見,感覺娘都年輕了好幾歲,眼角的魚尾紋都不見了。”
不說還好,一說眾人都較為興奮,就連李陳氏也是喜笑顏開,只要女人一到年齡就拒絕不了自己的容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