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對著曲柔使了使眼色,不要再節外生枝。
曲柔冷哼一聲,提著食盒邁步朝著大牢中走去,李毅拉著羅三川朝著一旁的樹蔭下等候,找了一個隱蔽的位置,李毅手掐印訣,斂去身形,光明正大的朝著大牢中走去。
說實話,整個牢獄中并沒有多少人,靈陽縣曲大人威名在外,雖不能做到路不拾遺,但也是井井有條,如此牢中之人定然就是少了。
李毅繼續邁步朝深處走去,最里面也是防守最嚴密的地方,一個縣城還沒有資格設立死牢,只能將那些罪惡深重的犯人關在最深處。
“大小姐,您不能進去啊,忻方平,不,忻捕頭是要犯,你要是進去了我沒法跟老爺交代。”守衛忻方平的獄卒一臉的苦悶。
曲柔隨意的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好啦好啦,我跟方平哥這么熟,我去見見他,不會有事的。”
一旁的獄卒一臉的黑線,當然知道你會沒事的,關鍵是有事的是我們啊!
“大小姐,您就別為難我們了,老爺要是知道了一定會扒了我們的皮的,您就放過小的吧!”獄卒就差點跪在地上求曲柔了。
曲柔雙手掐腰,杏眼瞪得老大,大聲說道:“忻方平馬上就要被賜死了,難道你們要讓他做個餓死鬼嗎,我就只是給他帶點吃的,你就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嘛,我爹不會知道的。”
獄卒也是一臉的糾結,一方是自己的頂頭上司,一方又是自己頂頭上司的女兒,兩個都不能得罪,最后無奈道:“那大小姐,只能一會兒時間,而且千萬不要被老爺知道,不然到時候我這身皮就真沒了。”
“行行行,肯定不會告訴我爹的,謝了哈,下次請你喝酒。”曲柔笑著說道。
獄卒則是一臉的郁悶,不需要你請我喝酒,下次別來了就行。
“師妹,你怎么來了?”盤膝坐在稻草上的忻方平站起身來有些驚喜的問道。
“當然是來看看你了,我親手做了很多菜,都是你喜歡吃的,快來嘗一嘗。”說完熟練的從食盒中將菜拿出來。
忻方平也是一臉欣喜。低頭對著盤子里的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臉享受的道:“還是師妹最知道我想什么,不過這菜沒什么,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曲柔得意的一笑:“知你莫若我,怎么會沒有好酒呢,來上好的女兒紅。”
“哈哈,師兄沒白疼你。”忻方平快速的接過酒瓶深深的喝了一口,一臉的滿足的表情。
“真香啊!”說完又嘆息了一聲道:“可惜喝不上李兄的紫玉酒,那才是人間美味,以后再也喝不上了,真是可惜呀。”
虛空中李毅聲音突然傳來,語調中帶有絲絲的調笑。
“沒想到我的紫玉酒這么受歡迎,竟然成了一個死囚犯最后想的東西,嘖嘖,我是不是應該感到榮幸呢!”
李毅的身影在監獄的角落里憑空出現,一臉的笑意看著忻方平。
忻方平也是露出驚喜之色,猛的站起身來驚聲道:“李兄?真的是你,哈哈,太好了,快,紫玉酒還有沒有?給我一瓶。”
林毅在身后一摸,掩蓋自己從靈藥圃中取酒,一個巴掌大的酒壺出現在手中,還沒有扔過去,忻方平就直接跑過來搶奪過去。
打開瓶塞,深深的喝了一口,最后一臉滿足的躺在地上,口中喃喃自語道:“現在就算斬了我也滿足了。”
“沒出息,你就不想查查到底怎么回事,這事情之中充滿了古怪,你就不想查清楚。”
忻方平擺了擺手,一臉無所謂道:“連義父都沒有處理好的事情我又能如何。”
“那你還讓曲柔來找我做什么?”
“當然是找你要酒了,不然你以為呢?”
突然之間不知道怎么回事李毅突然有一種想打人的沖動,想一巴掌將忻方平給拍死。
就是一旁的曲柔也是無奈之極,一直靠譜的師兄突然也有不靠譜的時候。
這個時候曲柔也想起來了,在得知忻方平要被斬頭之時,自己曾經詢問需要怎樣才能救他,忻方平只說了一句前去找李毅,不過并沒有說讓李毅把自己救出去,是自己一廂情愿了。
“師兄,你怎么能這樣?”曲柔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忻方平瞅了一眼曲柔:“不然呢,跟你一起越獄,然后讓義父來承受這個不該有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