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柔抬頭瞥了一眼老爺椅上的胖子,眼神中閃過一絲驚疑,小聲的說道:“師兄,你看那人是不是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忻方平下意識的抬頭看去,眉心一皺,下一刻猛地竄了出去,手中的長劍出鞘一把放在胖子的脖頸之上。
“侯永才,你不是已經被我義父處斬了,怎么會在這里?”忻方平突然感覺自己以前的所見所聞突然間崩塌了,眼前之人那是人家的貪官,后被處斬,但現在卻出現在魔界之中。
別說忻方平了,就是侯永才此時也差點被嚇尿,剛從酒宴中歸來,腦袋都是暈乎乎,正要返回自己的宮殿,眼前突然出現的長劍嚇得膽汁都快破了,尤其眼前的這個人還是當年親自抓捕自己的忻捕頭。
候永才露出一個難看的表情,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哭中有笑,笑中有哭。
“忻…忻捕頭,難道你也死了?”
“啪~你才死了呢,我師兄是生魂入魔界。”曲柔毫不客氣的用劍柄在侯永才的頭上狠狠的拍了一下。
“說,你怎么會在這里?”
侯永才面樓恐懼之色,實在由不得不害怕啊!眼前之人可是讓自己的被斬之人的啊!
“我說,我說,我在人間被曲大人處死之后,薛勇就讓麻衣子做法將我送到了魔界,之后他也來了,現在魔界的首領就是薛勇。”侯永才顫顫巍巍的說道。
羅三川驚訝道:“之前謝姑娘說過,魔界的首領乃是天魔,那薛勇不就是天魔。”
侯永才眼珠一轉,趕緊點頭道:“對對,薛勇就是天魔。”
忻方平臉上殺氣暴漲,聲音充滿了冰寒之色,強壓下怒氣道:“薛勇就是天魔,也就是說這一些都是薛勇的陰謀,說有沒有見過曲大人?”
“沒,這個真沒見過,我一直就在魔宮待著從來沒有出去過,不過我聽說曲大人被薛勇設計抓來了,現在就關押在日月峰,日月峰是專門關押犯人的地方每日風吹雨淋,在上面呆上幾天都能要去半條命。”
忻方平這次臉色更加的難看了,一旁的羅三川也是一臉的怒氣道:“忻兄,看來我們在人間搜集的證據都是有人故意留下來的,這些人在人間霍亂,隨后又聚集在魔界圖謀不軌,這背后一定有天大的陰謀。”
曲柔也是一臉的焦急道:“不管他們有什么陰謀,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爹爹。”
忻方平一般將侯永才提了起來包含殺意道:“現在帶我們去日月峰。”
“是是是,我這就帶你們去。”
侯永才很惜命,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帶著三人朝著日月峰的位置走去,躲避巡邏而來的魔衛,這對于生活在這里的侯永才來說小菜一碟。
半個時辰之后四人來到一處山谷之中,放眼望去一片巖漿之地,赤紅色的巖漿散發著濃郁的硫磺氣息,而在巖漿的最中央則是一處高聳的崖壁,高聳入云,僅僅只留下一處黑點,四周沒有任何生命的氣息,寸草不生,飛鳥不存,日月峰與其說是山峰,更多的像是一處天柱,四周被鎖鏈牽引,僅僅只留下一處碗口粗細的鎖鏈供人通行。
“忻捕頭,前面就是日月峰,曲大人應該就關在上面,”侯永才一臉諂媚道:“那個,我可以走了吧!”
剛一轉身就被忻方平直接打昏,跌倒在一旁不動。
羅三川看著昏迷的侯永才,雙目中閃過一絲殺意道:“這種狗官就應該直接殺了,生前魚肉百姓,死后還能作威作福,現在就應該一刀了結了他,讓他做鬼的機會都沒有。”
忻方平搖了搖頭說道:“先救義父要緊。”
三人快速踏著鎖鏈朝著日月峰頂趕去,通往日月峰的道路只有一條,就是眼前只有這一根根碗口粗細的鎖鏈組成的吊橋,僅供兩人并排行走,三人手腳并用,快速的向前趕去。
“古怪,”羅三川皺了皺眉頭道:“如此重要的地段為何沒有魔衛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