忻方平的話很明顯正在戰斗的曲大人聽不到,忻方平遙空對著曲大人磕了三個響頭,隨后擦掉眼角的眼淚,面色嚴肅凝重起身快速的朝著昏迷的曲柔走去。
“義父雖然身范國法,但師妹卻是無辜的。”
將曲柔帶著一旁遠離戰場,手中長劍拔出,眼中盡是殺意,這個時候的他最需要的就是發泄,唯有如此才能讓心中的抑郁排解而出。
腳步輕挪,忻方平好似大鳥一般朝著薛勇斬去。
“薛勇,哪里逃?”
薛勇手中黑色的長刀拿在手中,看著眼前的忻方平亦是臉色陰沉,最后露出一抹殘忍的笑意,冷聲說道:“逃?哈哈,我為何要逃?真以為你能打敗我,在人間如果不是計劃需要,你以為你能殺死我的肉身,來吧,讓我們真真正正在打一場。”
說完整個人一躍而起,身后的披風在風中呼呼作響,漆黑長刀以力劈華山之勢朝著忻方平斬去。
忻方平也不甘示弱,完全沒有長劍的輕靈之色,左手劍指,右手長劍桁架與長刀膠著爭鋒。
“叮~”
凌厲的真氣相撞,整個空氣更是被震懾出一圈波浪,畫著圓圈朝著四周擴散,兩人周圍的魔衛更是被這氣浪掀飛。
忻方平兩人緊緊地盯著對方,心中殺意四射。
“這些年我真是受夠了,每日畏畏縮縮的度日,我薛勇自幼苦修刀法,數十年如一日,為的就是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是在衙門每天為了雞毛蒜皮的小事奔波,更是惡心你每日假惺惺的,忻方平,今日你必死,你死了柔兒就是我的了。”薛勇怒吼一聲,再次朝著忻方平劈砍而來。
薛勇長刀黑氣環繞,每一個舍去人間肉身化為人魔之人都會力量大增,魔界之力加持,濃郁的魔氣環繞,長刀恍若魔龍,閃爍著猩紅的雙眼。
薛勇亦是不甘示弱,長劍如風,氣勢凌然,沒有一般劍客的縹緲之意,而是如同八面漢劍一般大開大合,以力壓人。
每一次交戰都會暴起整整氣浪,讓周圍的魔衛不敢靠近。
卻說一旁的麻衣子三人也到了關鍵時刻,能量球與陰陽磨盤相撞,沒有所謂的天地暴動,而是如同水乳交融一般慢慢的消失不見,但下一刻曲大人手中再次凝練出一顆能量球朝著麻衣子二人扔去,倉促之間再次凝結陰陽磨盤對抗。
曲大人發髻在戰斗中被打散,周身氣勢浮動,銀色的發絲隨風飄動,神情張狂,雙手能量球不停的凝結,不要錢的一般朝著麻衣子二人扔去。
麻衣子二人卻是臉色愈加蒼白,說到底二人不過是一個剛入門的道士罷了,法力不過一甲子,雖然走的是元神之道,但連風劫都沒有渡,元神出竅連一般的陰魂都不如,而且師門傳承不全,護道之法稀少,唯有的兩門傳承也不是他們所能使用的,一個沒有肉身,另一個更是卻是空有法寶煉制之法卻沒有材料。
“轟~”
一聲悶響傳來,二人一時法力不濟被能量球轟個正著。
“噗~”
一口鮮血噴出,麻衣子與謝風二人直接被震飛,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半晌之后二人的身軀緩緩顫抖一下,隨后直立起上半身,但也僅僅只是如此,臉色蒼白如金紙,口鼻處盡是鮮血,呼吸急促而微弱,如同一個沒有油的燈,隨時都有可能消散,更讓人恐懼的是二人的胸口處一道黑線蔓延盤旋,仿若一條噬心的毒蛇一般,讓人恐懼。
謝風低頭看了一眼盤踞在胸口的黑影,黑影中不時的閃過一個個讓人驚恐的鬼臉,臉色充滿了憤恨與憐憫。
“泣魂煙,竟然是泣魂煙,他怎么敢?他怎么敢?”謝風并沒有因為自己的傷勢而發作,更多的是因為胸口的處的黑煙。
泣魂煙,將女子極盡折磨而死,死后更是用秘法鎖住陰魂,使用陰火灼燒,生前遭受無盡的苦難,死后更是痛不欲生,利用女子那無盡的怨氣凝練的一絲鬼煙而成,名為泣魂煙,想要練就這毒蛇大小的泣魂煙至少需要百名女子才能練成。
就是麻衣子亦是臉色陰沉難看,他雖然貪財,但亦是有自己的底線,從他只愿做中間人,不參與任何一方就可以看出,雖不是什么正統的道士,但絕不是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成王敗寇,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為了統一人魔兩界,犧牲一個女子又能如何,這是他們的福分。”曲大人大聲說道。
環視了一眼四周,數千魔衛此時不過只剩下百余名,而且盡是掛彩,但李毅所扔下來的力士盡皆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