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中發白就是再傻也知道眼前的狗妖乃是別人養的寵物,或者說是降服的妖靈,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直接上你就是打,人家打自己也是再正常不過了,所以只能從曲線來說了。
李毅冷哼一聲,上下打量了一眼中發白說道:“這么說還是我的不對了,看你應該是茅山一脈吧。”
“晚輩不敢,晚輩的確是茅山弟子。”中發白也大膽的承認,絲毫不做偽。
“據我所知茅山也有捉鬼練尸一脈,金尸銀尸銅尸更是響徹整個修行界,不知道這算不算是與妖魔為伍?”
對于李毅拿自己師門對比雖然有些不爽,依舊恭聲說道:“茅山的祖師三茅真君所創,練尸一脈只是其中一門,其理念更是以魔制魔,千百年來更是降妖除魔,拯救黎民百姓,功德無量。”
李毅冷笑一聲道:“這么來說其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了,你能以魔制魔,那我便能以妖殺妖,這犬妖是我培養的,就憑你一句妖魔就要將其鎮殺嗎?”
“晚輩不敢。”中發白趕緊說道。
同時再次上下大量了一眼旺財,尤其是看到旺財雖然目露兇光,但卻依舊待在李毅身旁而沒有憑借本性上來撕咬的情況的身后,將手中的桃木劍收起,對著李毅再次躬身行了一禮,語氣誠懇道:是晚輩莽撞了,還請前輩見諒。”
本來還不爽的李毅心情自然好了一些,畢竟眼前此人敢做敢當,知道錯了也勇于承認。
最關鍵的是,中發白的這個小屋更是已經變成了廢墟。
“不知前輩名號?”
李毅看了一眼中發白道:“你可以叫我左道人。”
“左道人?”
中發白下意識的在看了一眼李毅,左道人這個名字可不好聽,有個成語叫旁門左道,說的就是那些不上臺面的手段和方法,在道門中更是指那些不入正道,喜歡使用一些歪門邪道之法,總的來說就是一個貶義詞。
“怎么,不好聽?”李毅輕笑一聲問道。
中發白趕緊說道:“不是,只是感覺有些奇怪吧了,而且這個名字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不知前輩到訪所為何事?”
李毅環視了一眼四周,整個房子都已經化成廢墟,沒有可以入住的地方,百無聊賴的擺了擺手道:“我前些日子剛來香港,昨天用天眼觀看,看到此處有人打坐練氣,以為是同道之人就過來看看,沒想到會變成這樣。”
中發白也是欲哭無淚的看著自己的家,自己也經常降妖除魔打架,但是將自己的家給拆了還是第一次,關鍵還不能生氣,還得陪著笑說沒事兒。
看著欲哭無淚的中發白李毅也是哈哈一笑。
“算了,不知者不罪,說起來我也是茅山一脈,我們今天也算是不打不相識。”
中發白猛的抬頭看向李毅:“前輩,您……”
李毅嘴角輕輕一笑道:“怎么不像嗎?”
說完手中掐了一個只有茅山真傳弟子才知道的手印。
看到這一幕的中發白臉上露出狂喜的神色,被一個陌生人狂虐河北師門長輩虐,完全是兩個概念,畢竟一個是自己家人,一個卻是外人,關鍵是眼前的這個家門前被法力高強,光是剛剛那個水龍就讓自己毫無反抗之力。
中發白砰了一下跪倒在地,口中大聲說道:“茅山第三十七代弟子青雷子坐下中發白見過左道人前輩,不知前輩……”
李毅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如此大禮,我只是傳承了茅山的道法,但是并沒有授篆入門。”
“左道人?左道人?”中發白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間抬起頭,滿臉震驚的問道:“百年前茅山煉尸一脈有一祖師因理念不同叛出師門,但后來卻在降魔大戰中神兵天降,率領十尊金甲尸拯救茅山于危難之中,據古籍記載,這位前輩名叫做左道人。”
李毅卻是一愣,中發白說的左道人應該就是自己遇到的那尊尸骨,只是沒想到左道人還有此等事跡,一個左道術士,盜墓煉尸,甚至用平民來煉尸,卻沒想到對于師門還有如此底線,不過李毅更愿意相信這是左道人不愿自己最后成功了卻連一個炫耀的地方、炫耀的人都沒有才去救茅山師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