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可是,我找的是醫師,你來做的也醫師,難道你想做配藥的伙計?”
許先生吸了一口氣,眼神中閃過一次堅定,點頭道:“是,我明白。”
李毅扭過頭又笑著對張老爺子說道:“這個濟世堂新來的大夫,經驗有些不足,想拿老爺子練練手,還請老爺不要見怪。”
“咳咳,”張老爺子擺了擺手,笑著說道:“不見怪,不見怪,誰不是從年輕走過來的,年輕人最缺的就是機會,這位小哥文質彬彬,氣宇軒昂,一副讀書人的模樣,能夠遇到李大夫也是他的福氣,拿我練練手也算是提拔年輕人,老頭子我今天也算做了件好事。”
許仙也趕緊站起身對著老爺子行了一禮,面色恭敬道:“許仙在此謝過。”
說完也不客氣,坐下來靜靜的為老爺子把脈,雙目微閉,面色沉勇。
大約過了一刻鐘時間,才緩緩睜開雙眼,然后上下打量。
“老爺子張開嘴讓我看看舌苔。”
又過了一會兒,扭頭對李毅說道:“東家,我來說一下張老爺子的病情,您看我說的對不對。”
“嗯。”
看到李毅示意,許仙輕聲說道:“老爺子的病乃是頑疾,根據病情來看至少有十年光景,平時胸悶、咳嗽、多痰,呼吸困難,尤其是在冬夏之時,多伴有絞痛,老爺子應該是厥心痛。”
李毅與張老爺的相互對視一眼,兩人雙目中閃過一絲笑意。
張老爺子點頭點頭笑道:“不錯,的確是撅厥心痛,小哥診斷的不錯。”
許仙臉色一紅,靦腆的笑了笑。
李毅道:“那該怎么治療?”
“《內經》有云:厥:同絕,是指阻絕心脈和毛脈不通,血絡瘀滯,清氣不入,而生心痛。厥心痛是指膻中部位及左胸膺部疼痛。輕者僅感胸悶如窒,呼吸欠暢,重者突然疼痛如刺、如灼、如絞,面色蒼白、大汗淋漓、四肢不溫、甚則昏倒,其重證稱為真心痛。”許仙侃侃而談。
“想要治療厥心痛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可服用蘇合香丸,同時配以真氣呼吸,危機之時可用豬心煎,取湯入麻黃、肉桂、干姜、附子服之,以散其寒,或可死中救生。”
“那不是真氣呼吸為何?”一旁的中年男子,也就是張老爺子的兒子饒有興趣的問道。
許仙道:“《遵生八箋·六氣治心法》:治心臟用呵,以鼻漸長引氣,以口呵之,皆調氣如上,勿令自耳聞之。若有心病,大呵三遍。呵時,以手交叉,乘起頂上為之,去心家勞熱,一切煩悶,疾愈即止,過度即損。亦須以呼字吸旺氣以補之。”
“《云笈七簽·三一服氣法》:主夫欲長生,三一當明。上一在泥丸中,中一在絳宮中,下一在丹田中,人生正在此也。夜半至日中為生氣,日中至人定為死氣。常以生氣時強臥、瞑目、握固閉目、閉口不息,心數至二百,乃口小微吐氣出之,日增其數,……”
看到許仙還想說什么,李毅揮手制止繼續背書的**。
“不錯,可以了,醫書倒是背的挺熟練,去開點蘇合香丸吧!”李毅道。
“嗯。”許仙點了點頭,拿出一張紙地圖快速的寫了起來。
張老爺子也笑著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之前開的藥都吃完了,給我再抓兩副。”
“跟石頭說一聲就好,他都將這些東西背熟了。”
“哈哈,”張老爺子哈哈大笑道:“老頭子我都成藥罐子了。”
“那就爭取再做過幾十年藥罐子。”李毅調侃道。
“哈哈。”
一旁的中年人趕緊到藥柜前抓藥,留下李毅與老人相互聊天。
兩人提著要邁步走出醫館,許仙在一旁看了看,突然扭頭看向李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