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個時候乃是清晨,街道的人并不是很多,馬車的速度奔跑的也算是快。
阿繡組織了一下語言,眼神閃過一絲愧疚,開口道:“都怪我,今天早上我與爹爹吵架,爹爹本來就在氣頭上,恰逢前些日子因為天氣房頂漏了一個洞,爹爹上去自己修補房屋,然后失手從房頂上掉了下來,嗚嗚,都怪我,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與爹地爭吵,爹爹也不會受傷,都怨我。”
有個詞叫梨花帶雨,說的就是女子哭泣時的美貌,雖然阿繡哭的時候依舊也很漂亮,但李毅最討厭的就是女人哭了,只因為太煩人了。
手中沒有紙,李毅只能安慰道:“好了,這并不是你的錯,沒事的。”
說話間馬車快速行駛,趕車的小寶開口道:“少爺,我們到了。”
快步下車,此時整個雜貨鋪都已經亂成一團,兩個伙計直接將雜貨鋪給關門了,一臉焦急的守在姚老板一旁。
“小姐,你終于回來了,大夫了嗎?”
阿繡一般跪在床邊,臉上的淚水不要錢的嘩嘩流下,口中無聲痛哭起來。
李毅邁步上前,低頭朝著床上躺著的姚掌柜看去,四十左右的年紀,雙目緊閉,昏迷不醒,臉上更是露出點點痛苦的表情,看來身上的傷勢不輕啊!
“起開,我看看。”
先是大致的看了一眼姚掌柜的四肢關節,很明顯就看出左右不自然的成彎曲狀態,低頭掰開瞳孔,坐在一旁把脈。
其實這些都只是外在的形態,裝裝樣子罷了,才能夠進門開始李毅的神識就直接掃描的一番。
左腿腿骨骨折,胸口第三四根肋骨斷裂,其他地方有擦傷,沒有其他內傷,至于昏迷不醒則是因為落地是碰到了腦袋,腦震蕩而已。
片刻之后李毅睜開雙眼,對著一臉期待的眾人說道:“好了,沒事了,姚掌柜從房梁上跌落下來摔斷了骨頭而已,沒有內傷,將骨頭接好修養個半年就差不多,沒事的。”
“真的嗎?李大夫。”阿繡緊張的問道:“那為什么我爹現在還昏迷不行?”
李毅輕笑一聲,伸手在姚掌柜的后腦摸了摸,一絲鮮紅的血跡出現在掌心。
“這是掉下來的碰到頭了,所以才導致昏迷的,雖然沒有什么后遺癥,不過等想過來的時候至少要疼了十天半個月才能將腦后的淤血散掉,沒事的,不要擔心。”
接骨是一個技術活,不經需要經驗,更需要相對的力量,不過也幸虧姚掌柜這些傷是暴力挫傷,都是常見的骨骼斷裂,而不是粉碎性骨折,不然,真的要去開刀動手術也是一件麻煩事,這個時代的醫學雖然有很多神奇之處,但對于外科手術基本停留在原始階段。
李毅摸著下巴喃喃自語道:“話說我要不要去研究下現代醫學。”
中醫的確有有著自己的神奇與厲害之處,尤其是在這個神魔顯化的世界,但現代醫學也有著中醫不及的地方,就不如內外科等等。
如果今天姚掌柜的傷勢是粉碎性骨折的話就不是簡單的接骨這么簡單了,甚至一會直接殘疾。
很輕松的將昏迷中的姚掌柜接骨完畢,也幸虧這個時候在昏迷,不然醒過來還得暈過去,剛好省事。
有開了一張方子與阿繡姑娘,李毅輕聲說道:“按照這方子去抓藥,沒事給你父親熬一些骨頭湯喝,有利于恢復,不過你父親畢竟年歲以大,就算完全恢復也不能再像之前那般靈活有力。”
阿繡接過方子點了點頭道:“我明白,謝謝大夫。”
“對了,”正要離開的李毅再次說道:“養病期間最重要的是心平氣和,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在與你父親置氣了,也許做父母的很多看法都比較傳統或者是迂腐,但有一點不可否認的是的確是為了子女好,有時候換位思考一下是一件很好的方式,站在對方的角度卻思考,去理解能夠很好的解決矛盾。”
阿繡眼圈一紅,深深的對著李毅道了一個萬福。
“李大夫,這個是診金,謝謝李大夫。”
李毅輕輕一笑,對著一旁的小寶道:“走了,小寶。”
“哎!”
這個時代的醫館不可能像現在的醫院這么先進,出診是家常便飯之事。
坐在馬車上的李毅輕聲對小寶問道:“小寶,你知道這家姚家雜貨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