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棍代眼不停的撥弄眼前的雜草。
朱孝廉與后夏也緊隨其后,亦步亦趨,不敢有絲毫的錯漏。
至于李毅則被他們安排在最后,因為后面最安全。
四人緩慢向前行走,大約過了一刻鐘的時間,孟龍譚驚喜道:“找到了。”
“找到了?真的,在哪里?”后夏驚喜的快步向前跑去。
李毅也探頭向前看去,卻見在一片枯葉之下隱藏著一塊黝黑的獸夾。
兩個半月形的鋸齒,中間使用一種不知名的獸筋連接,獸筋緊繃,所有的力量都掛靠在一個被油脂浸泡的小竹片之上。
竹片成弓形,因為被油脂浸泡而顏色發黑,受力面積小,只要稍微觸碰,便會一發而動全身。
“就是這個小東西嗎?他真的能夠捉到獵物?”后夏疑惑的問道。
“看著。”
孟龍譚說完將手中的竹棍戳向小竹片。
啪~
一聲脆響,小竹片被彈飛,沒有了獸筋的拉扯,兩個半月牙形的鋸齒快速的朝著中間咬合。
“啪~”
孟龍譚手中那根手腕粗細的木棍直接斷裂。
最新斷裂猶如重錘一樣打在眾人的心頭。
朱孝廉更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口中驚聲說道:“好厲害的力道,好歹毒的陷阱,這要是被人踩中,整條腿都得廢了。”
“哪有什么歹毒不歹毒的,只是為了打獵而已,用弓箭跟用陷阱有什么區別,再說了,這些獵戶也有自知之明,都是將這陷阱布置在人跡罕見的地方,只是我們走錯了道兒而已。”孟龍譚說道。
作為農家子弟的他比任何人都了解獵戶的做法。
“這捕獸夾已經解除了,是不是沒事了?”后夏問道。
“應該沒事了,這東西還是挺金貴的,獵戶一般也就是安放一兩個,這個是前往水源的必經之路,其他地方應該不會安放了。”
“見如此那我們繼續趕路吧!此處荒山野嶺的,還是盡快找到官道。”朱孝廉道。
“嗯。”
“等一下,你們聽。”李毅突然制止。
卻聽得遠方傳來陣陣歡笑聲,仔細看去就是四個獵戶,手拿鋼叉、腰背弓箭,身上穿著獸皮縫制的衣服,皮膚黝黑,身材矯健。
“真是掃興,入山快七天了,就獵到了幾只山雞和野兔,白白浪費了諸多時間。”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人,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耐煩,對著一旁的石子踢了一腳,將其踢飛。
“好了于飛,上山打獵哪有每次都能有收獲的,沒有收獲才算正常,這幾只山雞野兔也足夠你回家與你老娘打打牙祭了。”一個面色黝黑的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就是就是,夠你吃的就行。”于石也笑著說道。
“我看他不是因為打不到獵物而沮喪,是回去找不到婆娘沮喪吧!哈哈。”于海哈哈大笑道。
于飛撓了撓頭,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對于另外兩人的嘲笑卻是大聲的反駁:“誰說我找不到婆娘,再說了,找婆娘有什么好的。”
“找婆娘很好,那滋味,嘖嘖。”
“于飛現在還小,你找到婆娘就知道婆娘的滋味兒了,哈哈。”
黃段子一個一個的發出,幾個人也是無所事事,調戲調戲最小的于飛也算是一件樂事。
看到有人朱孝廉臉色大喜,大聲的喊道:“嘿,幾位慢走。”
“誰?”
四名獵戶快速抄起手中的鋼叉,快速的圍成一個圈做防御狀,各有一人手持弓箭,搭箭拉弦。
“出來。”
朱孝廉臉色一變,快速的走出草叢,口中大聲喊道:“且慢動手,且慢動手,我們不是歹人。”
李毅等人快速走出來,當看到四個人的時候,這些獵戶緊張的心也放松了一半,畢竟李毅四人除了孟龍譚有些兇惡強壯之外,其他的三人一看就像是書生,手無縛雞之力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