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略懂一些醫術,李先生可是錢塘縣城遠近聞名的大夫,就連七步蛇毒都能治好,你要是真有病趕緊讓李先生瞧瞧。”后夏大聲能說道。
這話自然引起了這幾位獵戶的注意,眾人眼前一亮,山野村夫之間最難見到的就是大夫,就算遇到了也大多都是一些游方郎中,醫術有限。
于飛驚喜的坐在李毅面前,快速的說道:“那大先生給我看看,這幾天總是做夢,一直睡不好,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我娘還給我求了一個平安符。”
昨晚露出掛在胸口的一道黃符。
“讓我把把脈。”
半晌之后,李毅松開他的手臂,口中輕聲說道:“不是什么大問題,有些失眠盜汗,回頭我給你開一個方子,都是一些常見的草藥,在這山野之中便能夠找到。”
“大先生,你看我這身強力壯的,怎么會失眠盜汗呢!”
“就是,這病一般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人才會得,于飛這才二十歲。”
李毅似笑非笑地看著于飛,笑著說道:“真想知道。”
“那當然了。”
“其實你是病只要晚上少動點手就不會得,想要治療的話回去找個媳婦兒,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眾人先是一愣,最后哈哈大笑,而笑得最歡實的就是孟龍譚以及于飛的三個族親。
“晚上少動點手……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于飛,看來你晚上的動作不少嘛!哈哈。”
“就是,就是,你說找個婆娘還不愿意,哈哈,現在愿意了吧!”
于飛也是滿面羞紅,低頭大口的看著自己手中的獐肉。
另外三人看到李毅的確是有些手段,也湊了過來想讓李毅幫他們瞧一瞧。
李毅也不抵觸,笑呵呵的瞧病同時開了方子。
這些個獵戶因為經常奔走于山林之間,雖然身體強壯,但因為經常呼吸著山林中的瘴氣,且風餐露宿,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病痛。
李毅準確地指出他們身上的傷痛,并且給出切實的方子治病,使得這四個獵戶對李毅也愈加尊敬。
最后一個是于山,也就是年紀最長的獵戶,三十多歲,飽經風霜之色,有一些風濕病之類的。
不過李毅卻在他身上看到了另外一股氣息,一股淡淡的陰氣與怨氣,而是其中還雜雜著一股尸氣。
“于山大哥,你最近可是遇到什么怪異的事情?”
“怪異?”于山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有關陰邪之類的。”
于山搖了搖頭道:“沒有,最近幾日我們四人一直游蕩在這山川之中,所見不是野獸就是樹木,沒有什么陰邪之物,再說我們四人只是平凡的獵戶罷了,就算有陰邪之物也看不出來啊!”
“大先生,你可是看出了點什么?”
李毅點了點頭說道:“大夫講究望聞問切,我也略通一些易經八卦之事,你的身體的確有恙,印堂發黑,雙目帶有血絲,嘴唇泛有暗青,應該是撞邪了,回去之后最好到城隍廟去拜一拜。”
一旁的朱孝廉卻是搖了搖頭大聲的反駁道:“先生,子不語怪力亂神,哪有什么妖邪,定然是在這山中感染了風寒。”
李毅也不反駁笑著說道:“可能是我看錯了吧!”
“你這書生好不知趣,妖邪之事多了去了,在山中雖然不多,但也經常聽聞。”于海呵斥道。
談話自然不歡而散,眾人吃完烤肉之后便各自休息了,李毅隨意找了一個角落和衣而睡。
一夜無話。
第二一早眾人便起身,跟隨著雨山等人走出山林。
昨日的對話并沒有影響今日的心情。
不過李毅臉色卻有些凝重,蓋因于山身上的陰氣更加強了一分,雙目中的血絲更加重。
八人說說笑笑,三個時辰后才走上官道。
“諸位,前面就是官道,順著官道再走半天就能夠找到前往三元郡的路,再往前我們就不順路了,便再此分離吧!”于山對著眾人說道。
朱孝廉正要上前道謝,李毅先快一步,笑著開口道:“身上無糧,前路又遠,在下想要到諸位家中購買一些食物,不知方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