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安婆婆年齡大了,幼輿實在是不放心。”
“也是,安婆婆應該也有七十多歲了,的確不適合一個人在家,那你一個人去娘也擔心有危險。”李陳氏有些憂愁道。
“娘娘,我去,讓我跟哥一起去,我很厲害的,我可以保護哥。”心悅興奮的說道。
嘭~
“真的很厲害嗎?”
“真的,娘,我很……一點都不厲害。”
正在興奮中的心悅突然看到李陳氏的臉色,語氣從剛剛的高昂瞬間萎了下來,低著頭,繼續扒碗中的米飯。
“姑娘家家的天天不學好,就知道舞刀弄棒,怎么我是不是應該夸夸你?”李陳氏怒聲道。
“不是。”
“你今年多大的知道嗎?”
“十七。”
“你也知道十七了,你看看別人,不說遠的,就說隔壁的秀紅,跟你同齡,孩子都快打醬油啦,你呢,給你做媒你竟然把人家劉公子打了一頓,你……你讓我說你什么好?”李陳氏痛心疾首道。
“誰讓他上來就跟我之乎者也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就是一個秀才嘛,我哥可是舉人都沒有這樣,哼。”
“這就是你能打他的理由?你知不知道,因為這現在整個錢塘的媒婆都沒有人敢跟你說媒了,你都十七歲了,到現在還嫁不出去,都成老姑娘了。”
李陳氏坐在飯桌上怒聲呵斥,李毅與心悅則是低頭,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就是李毅也不敢接話,前些年還好,三年的時間,李毅已經三十一歲了。
這是什么概念?
就是現代社會三十一歲不結婚都可以說是老男人,何況是在古代社會。
這兩年李母為了李毅的婚事可是愁白了頭發,一天能夠催八百遍。
“我就是不想嫁,我還小。”心悅小聲的嘟囔道。
嘭~
李陳氏瞬間怒氣爆膨,怒聲呵斥道:“小?你哪里小了?十七歲還小,我十七歲你哥都兩歲了。”
李毅:“……”
心悅:“……”
李陳氏在說這些話的時候,總是有意無意的朝著李毅撇去,頗有一種指桑罵槐,含沙射影的感覺。
當然這并不是感覺,而是真真正正的含沙射影,指桑罵槐。
有時候李陳氏都不敢出門,自己夫君身死,獨自一人拉扯兩個孩子。
心悅就不用說了,從小喜歡舞刀弄棒沒有一點女孩子的樣子,好不容易說媒成功,還被她自己給打跑了,搞得到現在都沒有人敢再給她說媒,畢竟要真娶了心悅,到了家中夫綱不振,說出去都尷尬,誰敢娶啊?
至于李毅,《江城子》《雁丘詞》《本草經》三者一出,可謂是聞名于外,想要嫁于李毅的人數不勝數,可關鍵是李毅不愿意,不孝有三,無后為大,李父已經去世多年,李陳氏現在愁的可謂是徹夜難眠。
心悅偷偷的看了一眼李陳氏,對著李毅傳音道:“哥,要不我們坦白吧,總這樣也不是個辦法,娘老是逼著我嫁人,可怎么嫁人呀!”
李毅沉默了一下,這的確是個問題,當然也不僅僅只是自己,有時候來自于外界的壓力也讓李陳氏心力交瘁,其實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成親,一切都解決了。
“我來說吧!”李毅傳音道。
“嗯。”
心悅興奮的點了點頭,她現在特別想看到先聽到他們兄妹二人是修行者的震驚。
“你們想氣死我嗎?想讓我死后去見你……”
“娘。”
“干什么?我還沒說完。”李陳氏怒聲說道。
“想給您說一件事,說完之后你再罵我們也不遲。”
心悅忙不迭的點頭,大聲的說道:“對,娘您聽完再罵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