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右手輕輕一招,一團黑氣從福伯的身上飛入李毅的掌心。
而隨著黑氣的離體,福伯臉上有若無的痛苦之色也展開,呼吸平淡有力,身軀也慢慢的變得放松。
心悅驚喜道:“哥,福伯的病好了?”
“嗯。”
法力輕點,讓福伯睡個好覺。
“跟我出來。”
兩人在院子中的石凳上坐下,旺財也邁步跑了過來,趴在李毅的腳邊。
“心悅,這半年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具體跟我說說。”
心悅神色有些暗淡快速的說道:“半年前哥你留書離開之后并沒有什么異常,濟世堂中的人也知道你去尋山采藥,直至一個月前,不知從何處突然生起疾病,開始只當是普通的病疫,沒過多久便開始大規模的蔓延,這時候才知道竟然發起了瘟疫。”
瘟疫這個詞可是讓人聞之色變,是死亡的代名詞,瘟疫一生十室九空,死傷者不計其數,是讓人最不想看到的東西。
“大胤王朝朝廷雖然快速做出應對,但依舊有些晚了,現在整個浙江道全部感染瘟疫而被封鎖,不允許任何人外出或進入,除了一些醫師進入其內之外,現在外側全部由重兵把守。”
李毅點了點頭,這個才是古代的防疫過程。
沒有特效藥,不懂得疫情傳播的方式,也治不好病,唯一能夠做的便是將疫區封鎖,直至里面人死的差不多,直至疫情消失才會打開防御,不過那個時候里面的人真的是死的差不多了。
“哥,這半年你到底去哪兒了,一個月前我便不停的向你傳信,但是一直沒有回復。”心悅詢問道。
一個月前李毅還在龍宮之中,剛剛開始返程。
“我去了西海龍宮,算了,先不談這個事,這瘟疫到現在還沒有人解決嗎?浙江道城隍可曾出來?”李毅道。
心悅臉色有些難看道:“沒有,城隍一直待在城隍廟中,我曾進入其中詢問,不過被告知這是有妖人作祟,已經上報天庭,不過已經兩個月了,還沒有任何的應對之法,也沒見天庭的人下來。”
“妖人作祟!”
李毅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如果是正常的瘟疫還可以接受,畢竟這并未人的意志為轉移,但因為妖人作祟而爆發瘟疫,使得死傷無數,這就是令人難堪了。
“許仙呢?他現在待在濟世堂中,可有什么應對之法?”
如果僅僅只是許仙李毅便不會這么問了,不過現在白素貞和小青就待在這里,以她二人的心性絕不會無動于衷。
“有,白姐姐和小青姐姐一直都在尋找解救之法,不過也只能利用施過法的藥控制疫情不讓人死而已,相對于整個浙江道錢塘已經算是最好的了,不過依舊是杯水車薪,哥,現在到底怎么辦?”
李毅沉默不語,右手一張,剛剛從福伯體內抓出來的黑氣盤旋在李毅的掌心。
黑氣猶如附骨之毒,一直在李毅掌心盤旋,想要掙脫而出,甚至幻化成一個不知名的怪物模樣,張著血盆大口不停的撕咬。
李毅雙目中神光閃爍,將這掌心的黑氣看得透徹。
心悅也知曉不能打攪,靜靜地坐在一旁等待。
那黑氣的確如同心悅所說是一股病疫之氣,疫氣凝結,纏繞于身,便可使人大病一場,我眼前的這團疫氣明顯有些不同。
“找到了。”
李毅法力微微一震,四周的黑氣直接被震散,但在掌心處依舊懸浮一物,只是微小到不可見而已。
不過在李毅兄妹二人雙目之下卻是無所遁形。
那是一只極為細小的蟲子,人的肉眼根本就不可能看得到。
蟲子通體狹長,六足八目,長有翅膀,身后則是一條猶如鉤子一般的尾巴,不過最吸引人的則是那狹長的口器,口器之長比整個身軀都要長,看起來極為猙獰。
心悅滿是厭惡之色:“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
“蠱蟲,一種攜帶疫氣的蠱蟲,怪不得這么多人束手無策,原來根本之處還是這是蟲子,不將這是蟲子碾死瘟疫就不可能結束。”李毅臉色難看道。
當然最主要的是心悅在這只蟲子上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聯系,很明顯這只是一只子蟲,其上還有母蟲操控,也就是造成這場瘟疫的罪魁禍首。
“哥,那現在怎么辦?”
李毅低頭看著趴在一旁的旺財開口道:“旺財,你守在家中看護好我娘還有福伯,不要讓他們外出,更不允許任何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