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陛下、娘娘。”
“國舅無用多禮。”
聽到聲音,阮綿立刻從百里修的懷里探出腦袋,“哥哥。”
看她高興的勁,怎么都不像是剛才還在哭唧唧的樣子。
百里修薄唇微抽,所以小女人是在假哭
呵,膽肥了
不過看了一眼阮震,百里修只負手站在那,算賬什么的,還是等回去關起房門再說吧。
阮綿后頸又有點涼涼了,她轉頭,對著男人討好一笑,可諂媚了。
百里修挑了挑眉,意思大約就是沒完,給爺等著
阮綿“”
丫的,大反派事兒就是多
阮綿也扭開頭不理他了,哄不好就不哄了
百里修“”極好
阮震看著兩人如同最尋常的恩愛夫妻眉目傳情的,風塵仆仆的臉上浮起笑容,欣慰又安心。
阮綿見兄長膚色黑了,眉間也是無法藏住的疲憊,她拿起帕子,給他擦擦臉。
“哥哥,你怎么這個時候進京不在驛站好好休息”
百里修下令抄了夜非辰最后一個窩點后,他可以帶著愛妃拍拍屁股直接走人,身為統帥的阮震就沒那么好的事情了。
處理贓物、押送審理罪犯等等,都要他來主持。
搞完這一堆事情,他在南方的賑災也還要忙,只能日夜兼程地趕回去。
只是聽神都傳來的消息賢妃娘娘自從被救就一直生病昏迷,阮震心里如何不焦急
縱然后面被告知賢妃娘娘已經安然無恙地醒來,不見到人,他是沒法真的安心。
連夜進京,回府路上得知陛下和賢妃深夜去昭獄,阮震二話不說就過來等著了。
“想著也就這點路程了,就不再耽擱一日了。”
阮震皺眉,“綿娘娘,你看著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病還沒好全”
阮綿“哥哥別擔心,我病早就好了。”
臉色不好,純粹是被某個大反派給嚇到了
阮綿又忍不住看了一眼某位現在特別人模狗樣的皇帝陛下。
百里修察覺到她的目光,笑得忒溫柔了,“愛妃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陛下嘆氣,解開自己的披風給她披上。
“夜深更露重,朕都說了你想來看夜非辰,等白日也行,你呀,要是再病了,不是在挖朕的心嗎”
阮綿嘔
又想吐了
阮綿真的好想跳起來大罵某人不要臉
到底是誰非要半夜擾人好眠跑昭獄來的
可阮綿對上百里修似笑非笑的幽涼眸子,還有那只把腦袋當西瓜捏的手此時正撫著她的臉,溫柔到令她毛骨悚然。
阮綿瞬間眼里含著兩炮淚,半句反駁都不敢,只能任由某人顛倒是非黑白
阮震聞言,很是不贊同地看著妹妹,“娘娘,你的身體比什么都重要,何必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枉顧自己的身體呢”
還有啊,妹妹,你半夜要來看前未婚夫是個什么操作啊
阮綿“”哥你聽我說,我沒有我不是
這也好在陛下是真的寵愛縱容她,換作其他男人,婚姻不得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