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邊,阮家父母在夸完大反派后,順手就給了他好幾本書和練習冊。
阮綿腦后門直接滑下一滴冷汗,忍不住想到自己高中時被無窮無盡的練習冊支配的恐懼。
見尹樺一臉淡然地接下,阮綿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這要換成她,阮綿能直接躺在地上打滾,不寫不寫,她還是只是個幼兒園小寶寶呢
也不知道她咋想的,覺得自己現在能不被爸媽的作業炮轟,完全是因為有大反派這個擋箭牌。
為此,阮綿越發堅定地粘著尹樺了,勢必要讓他成為她家的一員。
尹樺也因此,童年的背后多了一顆圓鼓鼓的小湯圓,天天小哥哥長,小哥哥短的,不管怎么樣的冷臉都趕不走。
仿佛不讓他死寂空洞的世界變得熱鬧精彩她就誓不罷休。
而當一個人、一件事成為一種習慣,要么就會容易忽略,要么就會演變為偏執。
他的世界就只有她一個熱鬧的聲音,又如何忽略得了呢
“在家里教孩子再多,也不如學校,那孩子性格本就很安靜,若總是待在家里,不出去接觸其他同齡人,不去學校看看其他風景,我總是怕他會變得越來越自閉。”
楊芳對丈夫如此說道。
阮業拿起那孩子的練習冊,他已經能完全駕馭初中數學了,不管是代數還是幾何,他都沒有壓力。
還沒八歲的孩子,正式接觸數學也不過一個月,這樣的天分才能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不能讓他接受更好的教育,多暴殄天物
也是他們作為人民教師的失職
只是,“小樺能一直來咱家,說好聽點,是王大睜只眼閉只眼,說難聽點,就是拿好處打點他,但送小樺上學校讀書,怕是”
楊芳自然知道隔壁王大是個什么貨色,她想了想,“那種人,如果一直拿錢去填,不過是無底洞,也會養大他的心,到時怕是小樺也會成為他訛錢的工具,反而不美。”
阮業嘆氣,“可如果沒有好處,王大又怎么愿意放小樺上學”
楊芳沉默,“總歸現在快放寒假了,新學期也要過完年才開始,還有些日子,再想想其他辦法吧。”
書房門突然被打開,穿著白兔子睡衣的阮綿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叫著爸爸媽媽。
阮業連忙去抱女兒,“綿綿,是不是找不到爸爸媽媽,害怕了”
阮綿搖了搖小腦袋,“不是呀,我是想起我今天跟小哥哥說,我明年九月就要讀小學一年級,想讓小哥哥跟我一起去讀書,爸爸你說好不好”
阮綿雖然在尹樺面前有點傻乎乎的,但她在幼兒園,可是一個小老大,老師們覺得她在自理各方面都不錯,年紀是小點,但去讀小學也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阮家父母在問過她后,阮綿也同意上小學。
倒不是幼兒園不好,只是想著,尹樺這個年紀,入學也會是直接去小學。
若是他們能一起去上學,更容易培養兄妹感情是不是
唉,也是她怕大反派那個自閉陰郁的性子,上學了要是被欺負了,豈不是要直接黑化
阮綿還指望著他成為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呢,黑化那可還行
她只好忍痛放棄悠哉玩樂的幼兒園去上小學,開啟了十年,哦不加上大學本科,十六年寒窗苦讀的日子
這教育時長,古代人都要直呼內行
人這一輩子的青春啊
阮綿想到就眼淚汪汪,只能化悲痛為食欲,導致最近胃口都好了不少,每頓都能多吃半碗飯呢,體重更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