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五芒星,小夜子瞇起了眼睛。
“桔梗印?”
這個據說是由那位傳說中的大陰陽師所使用的咒印,在陰陽道歷經死而后生之后也成了運用最廣泛的咒術基礎架構,光憑這樣一個咒印甚至連其術所屬的流派都看不出來,更別說施術者了。
廣泛歸廣泛,能使用這種基礎術式瞞過支天眾的眼線,只從這一點就將目標限定在了少數人身上。
“陰陽寮,還是土御門神道?”
雖然這么問了,但實際上小夜子卻已經把這兩家從犯人候補中剔除了。
陰陽寮已經通過蘇我雅人的關系指派了見證人,那就沒必要再偷偷摸摸地搞這種小把戲,至于土御門神道則是因為沒有那個必要。
可要說在這個國家還有其他人能夠在支天眾眼皮子底下搞這種小把戲,小夜子除了這兩家以外想不到其他人了。
“誰知道呢,老和尚我久居山林,對外面的情況可不了解。”
本身也沒指望仄法師能給出答案的小夜子將式紙收起。
“我會讓下面的人去調查。”
下面的人,指的當然是蘇我家的關系者,至于支天眾,那是群精神不正常的狂信者,可以的話小夜子絕不想讓他們的人出山。
“話說回來,你不是要和飛白殿下談我們這邊的事情嗎?談得怎么樣了。”
‘這邊’指的自然是有關咒術以及非人之物的世界里側,原本小夜子就是打算等到飛白經過繼承儀式之后再對他說的,可是……
小夜子臉色一僵,之前對著孫子發了一通牢騷,反而把正事給忘了,這也是大腦老化的弊端吧。
“鈴在他的身邊,自然會找一個適當的時機告訴他。”
眼下出了這么回答,也沒有其他狡辯的余地了。
仄法師也沒有追問到底,轉而問起了其他的話題。
“鈴的狀態怎么樣?”
要說整個蘇我家最不穩定的,并不是身為家主日漸衰老的蘇我小夜子,也不是至今沒有被告知一切的蘇我飛白,而是剛成為飛白護法神的司城鈴。
“那可是由支天眾教導出來的,要說支天眾有什么可怕的地方,那就是強和瘋了。”
強大得可怕,瘋狂得可怕,這樣一群人教導出來咒術師,再加上成為蘇我飛白的護法神,簡直無法想象到底有什么人能夠制止得了。
對此,小夜子倒是絲毫不擔心。
“鈴的話沒問題,至少在飛白身邊就不會有問題。”
仄法師剛想回一句‘那就好’,就聽到小夜子繼續說到。
“實在不行就用.色.誘,我可不相信有誰能抵擋得了飛白的美.色。”
該怎么說呢,仄法師覺得和蘇我家的人比起來,自己這個死不了的糟老頭子可能還要正常得多。
此時,被祖母從不太正經的方面信賴著的飛白正在經歷著難題。要說難題,其實也不算難題,畢竟難不是難在解決上,而是單純的不好下決定。
難得因為精神的疲勞打算今晚不玩游戲早點睡的飛白,卻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法說服鈴回自己的房間一個人睡。
鈴的理由很充分,因為以前就是和飛白一起睡,所以從來沒有過屬于自己的房間,這次回來也一樣。而且,以前都能一起睡,現在卻不能,這樣太不講道理。
那么問題來了,飛白該怎么說明才能讓鈴理解,發育前和發育后的男人完全是兩個不同的物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