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發炎熱,楚宴不耐煩一直窩在房間里,便挪到院子里下棋,明澈坐在他對面,手里捏著黑子猶疑不定。
“怎么樣,我讓你查的事有眉目了嗎”
楚宴頭也不抬的看著棋盤,似乎只是隨口一問。
明澈點點頭“主子吩咐的事,我自然是要以最快的速度查出來的。安平侯府是從大上一輩發起來的,他們祖上就是將軍出身,在戰場上摸爬滾打成一代大將,才得了這侯爵的恩賞,準許他們代代相傳。”
楚宴點點頭,“按理說這般權貴應該住在京中,怎的跑到平洲城這么個小地方”
明澈笑道“主子這話問到點兒上了,原本永平侯府確實是在京城的,到了上一輩才搬到這邊來。安平侯戰死沙場,侯夫人悲痛難忍,大病一場沒幾日也去了,老侯爺說是怕觸景傷情,就帶著一家人搬到了這平洲城,修繕了祖上的舊宅,就此定居。”
他思量半天終于落下一子,結果轉頭就被楚宴毫不猶豫的吃掉了,“嘿,主子你趁我分神的時候給我下套”
楚宴輕笑一聲“技不如人罷了,我什么時候給你下套繼續說。”
明澈瞄了他一眼,小聲哼哼“是,侯夫人留下了一兒一女,兒子就是如今的永平侯阮晉安,小侯爺本事大著呢,是當朝狀元郎,如今在刑部當差。”
楚宴挑眉“哦那確實是挺厲害的,多大年歲了”
“十八,與主子同齡,可以稱一聲青年才俊了。”
明澈對阮晉安頗為贊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說“據說這位小侯爺長得還頗為俊美,當初差點就因為容貌出挑被定為探花,還是左相看中阮晉安的才華,和陛下扯皮半天,硬是給定為了狀元。”
提起左相,楚宴似乎能想到那個小老頭是怎么在朝堂上跳腳的,忍俊不禁道“也就左相那般死纏爛打的能讓陛下改變主意。”
明澈嗤笑“誰說不是呢左相那張嘴啊,是真能說,沒有人能抗住他一直念叨。”
“小侯爺在京城,那剩下的一女呢”
楚宴微微斂眸,端起手邊的茶盞喝了一口,明澈“嗯一女啊,阮小姐年十六,名依依,生的極美,是平洲城遠近聞名的大美人,就是一直沒有婚配,主子可知為何”
“為何”楚宴給面子的問了一句,在心里默默的把名字又念了一遍,阮依依還挺好聽好記的。
明澈頗為遺憾的嘆口氣“還能是為什么,因為有病唄。”
一邊倚在樹干上擦劍的明帆手一頓,把帕子往這邊一撇“說話就不能好好說好好一大姑娘讓你說成有病,我看你才有病。”
帕子不偏不倚的砸在明澈的臉上,明澈伸手扒拉下來,憤憤道“師姐,我說的是實話,你打我干嘛她是真的有病啊她有很嚴重的心疾,之前一直病病歪歪的,干什么都小心翼翼,雖然身份高,但一般人家誰愿意娶她啊”
明澈委屈巴巴的把手帕折好塞到了自己的衣襟里。
明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