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淮驍在墻上的控制面板上調試了一會兒,說道“今晚用不了了。”
“那怎么辦。”
白茵坐在床上,被子半搭在她身上,她瞇著眼睛,慵慵懶懶,已經困乏至極了。
“為剛剛的事情道歉,我就抱你去我的房間。”
“拜拜。”白茵重新躺了下來,堅決不道歉。
陳淮驍知道她向來軸性子,只有別人給她道歉,她從不為自己說過的話道歉。
他在黑暗中站了會兒,終于走過來,鉆進了她的被窩里,從后面整個抱住了她,給她當人形取暖器。
“走開,煩死了。”
“睡覺。”
“我踢你了。”
“你踢。”
她果然抬腳,踹了踹他的腿。
陳淮驍紋絲不動,反而抱她更緊了。
“你出去。”
“這里是我的家,沒人能叫我出去。”
白茵實在困極了,沒力氣和他計較。
陳淮驍的身體的確灼燙如鐵,蜷在他的被窩里,這世間萬般風刀霜劍,都不能逼近。
白茵睡得迷迷糊糊,本能地朝溫暖處挪了挪。
陳淮驍抱緊了她,緊得顫抖像是要把她摁進自己的身體里了。
擁她入懷,陳淮驍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融化了。
怎么疼都疼不夠。
明知道,她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益。
淪陷的那個人是他。
心甘情愿被利用,輸得一干二凈、徹徹底底。
第二天醒來,白茵感覺舒服很多了。
昨晚這一覺,窩在陳淮驍懷里,靠著他灼燙的體溫,白茵竟一夜無夢,前所未有的安穩。
她側過頭,身邊空落落的,陳淮驍已經離開了,床單似乎還有他的體溫。
她翻了個身滾過去,睡在他的那一側,臉埋進被窩里,深深地呼吸。
那是讓她睡夢中都有安全感的味道。
她已經不需要愛了,卻如饑似渴地享受這種從小便缺失的安全感。
床柜上放著幾顆膠囊藥片,白茵就著溫水喝了,病也徹底好了起來。
她本來還擔心陳淮驍對下一站等你劇組下手,幾天后發現竟也沒事,便知道陳淮驍那晚只是嚇嚇她罷了。
喬言時的代言照拿,偶像綜藝也照上,該他的資源一點也沒少。
陳淮驍從未遷怒任何人。
白茵放下心來,但為了自己的身體,也不敢再熬夜拍戲,每晚都會早早回家,偶爾幾次加班,她會跟陳淮驍發短信報備。
這類的短信,陳淮驍一次也沒回過。
不回就是默許,白茵巴不得這男人少管她。
劇組拍攝進入尾聲,給演員們放了三天假,回來之后便進入殺青場的拍攝。
白茵走出校園,給陳淮驍發了信息
“我下午放假哦。”
本來以為陳淮驍照理不會回她,沒想到幾秒后手機震動了起來,陳淮驍給她打了電話。
“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