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能想到她竟然與陳淮驍有瓜葛。
“快快快。”李院長招呼著護工“快把白奶奶的行李放回去小心著點,磕著碰著找你們算賬。”
“不必了。”白茵揚起指尖,指了指草坪對面不知所以的鄒母“讓她搬走,我外婆要住樓上那間山景房。”
這”李院長面露難色“這恐怕不太好辦”
白茵挽著陳淮驍的手臂,有靠山了,自然底氣十足“我外婆都能搬,怎么她就不能搬走了,李院長,是陳淮驍的面子大不過他蘇燁成嗎”
“陳總,您看這”
陳淮驍輕描淡寫睨他一眼“怎么,為難”
李院長已經從陳淮驍眼底看到了他對這個女人的縱容和寵溺,只怕今天鄒母是非搬不可了
他寧可得罪一百個蘇燁成,也覺不愿意得罪一個陳淮驍啊
李院長毫不猶豫地轉身,來到了鄒母和鄒玫芝面前“夫人,這邊護工會幫您把行李提下來,您就住之前白奶奶的那間房吧。”
鄒玫芝聽到這話,血液一股腦涌向頭頂,面色漲紅,牙齒咬得咯咯響“什么,你讓我媽跟她外婆換房間你瘋了吧”
李院長也沒有二話,之前怎么強行讓白茵外婆搬的,現在就怎么讓鄒母搬,叫了幾個護工,將她的行李全部搬運了下來。
鄒母不要體面地坐在地上,哭鬧著,嘴里嚎啕大叫“快叫女婿來快叫女婿來啊”
蘇安寧也氣的兩眼發昏,不甘地望了眼白茵,跺了跺腳,給父親蘇燁成打了個電話。
電話里,蘇燁成聽聞了事情的經過,馬不停蹄地趕過來,路上冒了一身冷汗。
來到療養院,鄒母揪著他的袖子,要讓她這個出息的女婿給她做主。
然而,蘇燁成看也沒看她,大步流星地走到了陳淮驍面前,向他鞠躬,賠禮道歉“還望陳總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她們一般見識。”
鄒母見此情形,指著蘇燁成破口大罵“好你個蘇燁成,你是慫成包子了嗎,這男人說白了就是你的女婿,哪有岳丈向女婿道歉的道理,大家來評評理啊”
蘇燁成丟臉至極,連帶著也遷怒了鄒玫芝,喝道“把你媽帶回病房去”
鄒玫芝因為是私人助理上位,平時在家里對蘇燁成是十萬個小心,溫柔繾綣,生怕有一個不周到讓他生厭。
這會兒因為母親的緣故,蘇燁成對她也生了厭惡,鄒玫芝哪里還敢多言,連忙拉扯著鄒母回一樓的房間。
白茵眼神微冷,說道“等一下。”
蘇安寧嗓音尖銳地說道“你還要怎樣”
白茵笑了下“是你外婆自己說,跟我外婆住在同一個療養院里,降低了她的身份。既然如此,我看她不如搬走的好。”
鄒玫芝臉色驀然慘白。
北城最好的療養院就是這家郊外山下的療養院,她費了好大一番功夫,才讓療養院空出病房來,這會兒怎么能搬走呢
“燁成”鄒玫芝拉了拉他的袖子。
蘇燁成陪笑著,對白茵道“小茵啊,鄒奶奶是長輩,你不好叫她搬走的。更何況,她年事已高了,這會兒奔波周折,身體也吃不消啊。”
“她不能奔波,我外婆就能奔波嗎。”白茵掃了眼不遠處的面包車“李院長這不都聯系好了嗎,就讓她去康茂療養院唄。”
鄒玫芝面如死灰。
康茂療養院比起這家來說,不管是醫療條件還是周圍環境,都差了不止十萬八千里呢。
蘇燁成對陳淮驍道“女婿,都是一家人,沒必要鬧成這樣吧”
“誰是你女婿。”白茵冷聲道“剛剛她攆我外婆的時候,沒聽說是一家人。”
蘇安寧實在氣不過,還嘴道“白茵,剛剛一聲不吭,現在陳淮驍來了,你就狐假虎威成這樣”
白茵知道蘇安寧一直沒放下陳淮驍,心里還在意難平呢。
她索性和陳淮驍靠在了一起,故作親密的樣子,挑眉道“他是我老公,我為什么不能狐假虎威,當初你要是不逼我代你聯姻,現在狐假虎威的人就是你了,氣不氣”
蘇安寧恨得牙根都發麻了,恨不得把白茵生吞活剝。
但偏陳淮驍站在她身邊,看樣子也是護妻到底了,今天她和媽媽討不了好。
終究,鄒母還是坐上了面包車,滿心責怪蘇燁成,罵罵咧咧去了康茂養老院。
鄒玫芝臉色難看,蘇安寧更是氣得發昏。